许风干完活,停下来歇歇,怔怔地望着那窗花出神。
当日在庙会上,他跟着人潮直往前走,自己也不知该去往何处。后来不知不觉,竟又回苏州城。他以前住过那座宅子没什变化,仍旧是那天,他送周大哥离开时样子。只是久无人住,到处都积灰尘,许风在屋里转圈,什也没有带走,只揭下那幅窗花。
之后他辗转到金陵,自己个人游览各处名胜,然后在城外不远处山脚下住下来。
王姑娘对他心思,许风并非毫无察觉,若不曾经历过从前那些事,有这样个女子倾心于他,许风必然不会辜负,可如今却是绝不可能。
好在山中不知岁月。
他边说,边抬脚跨进自家院子里。
那王姑娘也跟进来,道:“许大哥,瞧你衣服都磨坏几处,要不要给你缝补下?”
“不必,自己会补上。”
王姑娘颇为失望,往他屋子里望望,最后目光落在扇窗子上,道:“已是三月里,许大哥你窗上还贴着窗花哪?”
许风没有抬头去看那窗花,只闷着声说:“嗯。”
剑光如电。
许风剑挥出,正刺中那人胸口。那人不闪不避,反而用白玉般手指握住锋利剑刃,将剑尖更往前送寸。
大片血色晕染开来——
许风下睁开双眼。日头已经升头老高,春日阳光有些晒人,照得他眼睛阵刺痛。他望望寂静无声山林,料想今日不会再有什收获,便从树上跃而下,拾起先前猎到几只野兔,往肩膀上甩,提着弓箭下山。
许风住处就在山脚下,边上另有几家猎户,同他比邻而居。他回去时候,隔壁王猎户家闺女正在门口洗衣裳,见他就道:“许大哥,你回来?”
过得五年、十年,或者更长时日,终归能让他忘掉个人。
下午时刮起来阵风,像是快要下雨。许风怕雨水淋坏窗花,走过去轻轻关上窗子。
第二日王猎户去城里釆买,回来时给许风带回封信。
许风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写来。他那次回苏州时正好撞见慕容飞,许风被他纠缠不过,只好把自己要去
“这窗花都褪颜色,要不要换过幅?”
许风脚步滞,声音顿时冷下来,道:“不敢劳烦王姑娘。”
王姑娘听出他话里拒绝之意,心中也不大痛快,就撇撇嘴,扭过身走。
许风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人,却也没放在心上,自回屋里,将今日猎到几只野兔处理。
他这屋子地方不大,但打扫地颇为干净,墙上挂几张动物皮毛,朝南扇窗上,则贴着幅窗花。这窗花有些时日,已褪去当初鲜艳颜色,依稀瞧得出是两颗脑袋,亲密地挨在处。
许风在此住半年,跟她也算熟识,点点头算是打招呼。
王姑娘擦擦双手,站起来道:“你今日好像回来得比平常晚些?”
“本领不济,没猎着什东西,所以多耽搁些时辰。”
“许大哥也叫没本事?”王姑娘直瞅着他,抿唇笑道,“前边山头上那伙山贼,不都让你给收拾吗?”
许风自然清楚自己斤两,道:“不过是几个山贼而已,没什大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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