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这路闯进来,并未遇上任何阻碍,走得未免太顺当些,此处地宫……极有可能是个陷阱。”
陷阱?那是针对谁?
自不会是许风这种无名小卒
“应当不会。”贺汀州安慰他道,“每月十五祭次天,就算练上几年邪功,也杀不这多人。”
但那些女子落入这*窟里,所受凌辱折磨,却恐怕比死更难熬。
许风想到这里,不由得加快脚步,希望此番能这地宫里打探到她们下落。
这条蛇道并不算长,不多时就走到尽头。尽头处矗立着两道石门,道门上画着个赤身露体美人,神姿妙目、尽态极妍,另道门上却画着个青面獠牙、双目赤红恶鬼,两幅画并在处,有种说不出妖异之感。
贺汀州沉思片刻,选右手边绘着鬼怪石门。此处机关同极乐宫颇为相似,他没费什周折,就开启那道门。门后又是逼仄暗道,不时有水珠滴落下来,走十来步后,眼前霍然亮,竟出现排石牢。
许风听得怔。贺汀州却不再多说,举起手中火把,顺着暗道往前走去。
许风只好紧紧跟上。
这条暗道刚开始宽敞得很,越往后走就越是狭窄,到最后仅容人通行。贺汀州拿火把照,见暗道两旁是数个深不见底巨坑,底下黑影重重,不知藏着什东西。
贺汀州停下脚步,点亮枚火折子扔下去。
火光闪即逝。
濡湿。他低头看看,却瞥见抹暗红血色。
是那人震碎石墙时受伤?
许风犹豫再三,到底还是撕下截衣袖,递过去道:“手上伤……包扎下吧。”
贺汀州接在手里,低声道声谢。火光之下,他脸色比先前苍白得多,连双唇也失血色。凭他功夫,即便方才耗些内力,当也不至如此,除非……
许风眼皮跳,猛地想起件事来,忍不住问:“你体内蛊虫如何?”
只是这些石牢内静悄悄,并无点声息。
许风奔过去看,见每间石牢都是空,非但没有慕容飞踪影,连那些失踪童男童女也不见个,只地上还残留着些已经干涸血迹。
许风四下转圈,道:“怎回事?难道人不是关在这里?”
贺汀州俯下身,拈起地上血渍仔细看看,接着眸色沉,起身道:“这地方有些古怪,们先退出去再说。”
“怎?”
但只这短短片刻,已能看清那坑底盘伏着密密麻麻蛇群。被火光照,蛇群苏醒过来,在黑暗中吐着信子,发出“嘶”、“嘶”声响。
许风虽不怕蛇,但听这个声音,也难免觉得头皮发麻,问:“这究竟是什地方?”
贺汀州继续朝前走去,道:“这条应当是通往祭台蛇道。祭天结束后,会有人将祭品扔进两旁巨坑中,喂饲底下蛇群。”
所谓祭品,不就是……
许风心中寒,道:“那些被掳走女子,该不会都已遭毒手……”
贺汀州正专心包裹手上伤口,仿佛没听见他这句话。
许风只好再问遍。
贺汀州这才抬起头来,漫不经心道:“徐神医妙手回春,已将那蛊虫取出来。”
许风不太信他,问:“当真?”
贺汀州就瞧着他笑笑,说:“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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