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汀州哈哈笑,说:“阁下前几日才伤在剑下,怎这快就已治好?你家主人在何处?”
那面具人被他戳到痛处,重重哼声,道:“贺宫主来得不巧,家主人另有要事,早几日便已离开。他与贺宫主缘悭面,想必也是惋惜得很。”
说着,缓缓抬起右手。
只要这只手落下,就是万箭齐发场面。贺汀州却是夷然不惧,只问:“前几日那战,阁下可是诈伤佯败?”
“伤倒是真伤,败自是佯败,要请得贺宫主来此做客,那可大不容易。”
腹背受敌。
两边巨坑里藏着蛇群,任你武功再高,落下去也是尸骨无存。
许风手心里尽是冷汗。在落枫庄见着这箭阵时,他立刻施展轻功避开去,此刻避无可避,他却只踏前步,挡住贺汀州身上要害。
贺汀州将火把扔,伸过只手来,轻轻握住许风手,问:“风弟,教你那套剑法,你还记得几成?”
许风料不到他会问起这个,时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,那,只会是冲着贺汀州而来。
许风心怦怦直跳,说话间,已跟着贺汀州退出石牢,重新回到蛇道上。
贺汀州低头瞧瞧蛇道上血痕,道:“果然如此。这个月十五刚过,蛇道上却没有留下新鲜血迹,说明此处许久不曾祭天,这处废弃地宫,不过是引们进来诱饵罢。”
他们既已入殻,接下来就是杀局。
许风心知肚明,却没有多说什,只道:“快走吧。”
“这有何难?只消提前放出风声,说你们打算在落枫庄动手,哪有不上当道理?只奇怪事,你们如何确定……定会来落枫庄?”
“曾有人向家主人提过,此番慕容家与林家结亲,有个人必会到场。那个人既然来,贺宫主自然也会来。”那面具人边说,边似有若无地扫许风眼。
贺汀州眸中煞气大盛。但只瞬,就被他压下去,反而大笑起来,道:“说出这番话人,倒当真是知己。可惜无论此人是谁,那都是非死不可。”
那面具人道:“待贺宫主到地下,自可慢慢去寻他
贺汀州凝目看他,忽笑,说:“嗯,那就是全都记得。”
这等生死关头,他眼中竟透出来点欢喜,又将许风看过遍,方扬声道:“在下久闻你家主人大名,听说他也在修习极乐宫功夫,特来寻他切磋番。怎?这就是尔等待客之道?”
那群黑衣人没有做声,倒是暗道里响起阵大笑声,有人远远说道:“贺宫主远道而来,真是有失远迎。”
那声音由远及近,说第个字时,仿佛还离得很远,说到最后个字时,却已近在耳边。足见来人轻功之高,内力之强。
许风抬眼看去,见来正是那面具人。
然而这条蛇道刚走过半,他们眼前就亮起火光。群黑衣人从贺汀州震碎那堵石墙后转出来,手中皆握着弓箭,面容片冰冷。
贺汀州脚步顿,拉着许风转过身。
此时只听“喀”、“喀”数声,那道绘着裸身美人石门也缓缓打开,门后同样涌出来群弓矢齐备黑衣人。
四个角上长明灯依次亮起。
数十把弓箭牢牢对准贺汀州和许风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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