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在前头带路?”
“慕容家家主带路,哪会出错?”
“是不是撞上鬼打墙?”
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,到这时才发现,林子里不知何时起浓雾,根本瞧不见走在前面人。
许风环顾四周,也觉这条路刚才走过遍。他还在极乐宫时候,曾听说山下布着大阵,但因极乐宫凶名在外,等闲无人敢闯,这阵法有多年不曾开过。
他日夜兼程,过半个多月才到极乐宫附近,正赶上以慕容慎为首大队人马。慕容慎登高呼,虽是从者云集,但来人有瞧着深藏不露,也有看就是浑水摸鱼,很是鱼龙混杂。许风想想,索性悄悄混进去。
他本就是无名小卒,混迹其中,倒是不甚打眼。只有那天在客栈中见过闫老三看他眼熟,过来同他攀谈几句。
许风趁机打听到些消息,听说慕容府管家已于月前病逝,正好与那面具人死对上。他后来又寻着个机会,远远见慕容慎面,见他仍是温文儒雅,虽然双儿女下落不明,却丝毫未损他君子风度。而许风当初见过僧道倒是不见踪影,也不知是另有要事,还是已跟慕容慎闹翻。
这群人浩浩汤汤,在慕容慎带领下又走几日,才终于到极乐宫山脚下。
那山脚处原是片密林,参天大树遮天蔽日,就是夏日里也透着森森寒意。进林子前还是艳阳高照,走进去,天霎时阴下来,暗沉沉带着点鬼气。
过髯虬大汉脖子,挑起来蓬血雾。
髯虬大汉张张嘴,睁大眼睛瞪住他,却连个字也来不及说,就已颓然倒地。
温热血溅在许风脸上,将他半边脸孔也染红。他没有抬手去擦,仅是倒悬长剑,透过这片血色望向门外那辆马车。
车上人始终没有掀开帘子。
许风也始终没有朝门外走去。
闫老三等人商量半天,也没商量出个章程来,最后干脆大手挥,接着往前走。只是越走下去,雾气就越浓,到后来只能看见前头那人模糊背影。
走着走着,前面突然响起声惨叫,听着像是闫老三声音。
许风心神凛,忙按住腰间佩剑。他听得耳边劲风扫,却是有道黑影从旁边掠过。许风在那地宫中经历番
众人零零落落地在树林里穿行,也不知走多久,忽然有人大叫声:“真他娘见鬼!这条路刚才是不是走过?”
跟他同来人道:“闫老三,你是不是记错?”
“老子刚在这树墩子上撒泡尿,记得清清楚楚,怎可能有错?”
“难道真走回头路?”
“不对啊,记得直是往前头走。”
不知过多久,马车里响起声似有若无地叹息声。
锦衣少年像是知道车上那人心意,重新跳上马车,吩咐车夫道:“走。”
鞭子扬,骏马长嘶,马车绝尘而去,转眼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。
许风又在原处立会儿,才抬手抹去脸上血污,重新坐下来。那火堆看似岌岌可危,却直撑到天快亮时才熄灭。天亮后许风换身衣裳,找个地方将那两具尸体埋,这才继续上路。
接下来这路都是风平浪静,许风再没遇上什状况,也再没有见过那辆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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