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显和慕容燕夫妇平安无事,如今已在重建落枫庄。”
“慕容前辈说要闭关练功,将慕容家事交给别人打理。”
“慕容公子至今没有消息,也不知他去哪里……”
许风抓药不但颇费银子,熬起来也不容易,必须时刻看着火候,不能出丝差错。他就这絮絮说着话,过个多时辰,这副药才算是熬好。
许风抹抹额上
许风抓完药后,并不急着回去,而是在城中大街小巷里逛逛。路上遇见卖货货郎,他还买包糖收在怀里。如此转几圈,将要买东西都买齐之后,许风才信步朝城外走去。
城外不远有处小村落,地方偏僻,与世无争,总共只有十来户人家,许风如今就暂居于此。
他快步走向自己住屋子,推开门道:“哥,回来。”
这屋子地方狭小,共只得内外两间,当中用道帘子隔着。许风话音刚落,帘内就有人轻轻“嗯”声。
许风掀开帘子,见贺汀州正靠坐在床头,身上披件外衣,手中拿本书细细读着。
说书人捻须笑道:“极乐宫几大护法皆已殒命,那宫主乃是首恶,慕容大侠岂会饶他?”
众人不禁纷纷叫好。
也有人议论道:“可惜慕容家小公子在这战后下落不明,至今仍未寻着……”
许风坐在最角落位置里,专心吃着眼前碗素面。他吃完后也不多留,将帽沿压得低低,越过人群走出去。
许风吃面馆子对面就是家药铺,他熟门熟路走进去,将银子往柜上放,说:“抓药。”
,竟怎也握不住那柄剑。
到此为止吗?
他脸贴在冰凉石块上,觉得天地间再没有这样安静时刻。
明明已经疼到麻木。
但仅过短短瞬,那痛楚又如潮水般席卷而来,让他连声音都微微发颤——
“哥,你怎又坐起来?徐神医临走前交待过,你身体要多休息才能好。”
“闲着无事,随便看会儿书。”贺汀州抬头瞥许风眼,笑说,“你今日怎去这久?”
“除抓药,还买些平日要用东西。”许风说着,从怀里摸出那包糖来,“哥,今日买糖回来,会儿配着药吃,你就不会嫌苦啦。”
贺汀州听得好笑,说:“什时候嫌过药苦?”
许风没答他,自己转身去外间,挑拣出今日抓来药,用只小炉子熬起药来。他怕药味熏着屋内那人,便重新将帘子放下,边熬着药,边对贺汀州说起今日打听到消息。
他三天两头来药铺抓药,那药铺掌柜已同他相熟,问:“公子仍是抓那几味药?”
“嗯。”
“公子家中是何人生病?怎日日要吃吊命药材?”
许风不愿多谈,只含糊道:“家人。”
那掌柜便识趣不再多问。
“贺汀州。”
“周大哥!”
“哥哥……”
“……那场正魔大战,直打三天三夜,当真是惊天动地、日月无光,最后正道豪杰固然是损兵折将,但那极乐宫更是死伤无数,连大名鼎鼎极乐山都塌半。”
说书人在台上说得慷慨激昂,台下众听客更是热血沸腾,更有人大叫个“好”字,道:“也不知那极乐宫宫主死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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