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汀州捏住他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。
青年微微喘息着,乌黑眼睛里蒙着层雾气,惶惶然地望向他。
贺汀州心口似被这目光撞下,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。
风弟。
他在心中叫声,蓦地记起这是什时候事。当时他还不知许风是他弟弟,某次心血来潮,就对许风用药……
贺汀州拉着他手道:“你别再动那些乱七八糟念头。”
顿顿,道:“虽然暂失内力,也不过是病好得慢些,没什大不。”
许风望着他笑笑,说:“可舍不得见你受折磨。”
那笑容实在有些古怪。
接着许风就说:“哥,下床去喝口水。”
”
许风自顾自说下去:“嗯,要是能生几个侄子侄女,那可再好不过。到时就带着他们漫山遍野玩儿,就像咱们小时候那样。”
“咱们现在这样,不也跟从前样吗?”
“可是徐神医说,只有双修之术才能治好你病,否则你非但恢复不武功,而且仍要受那蛊虫折磨。”
贺汀州静会儿,说:“双修事……不成……”
后来贺汀州得知许风身份,自是再也不敢回想从前事,可是梦中他却是无所知,已在床榻边坐下来,将浑身绵软青年揽进怀里,漫不经心地拨弄他敏感身体。
青年在他怀里战栗不已,手脚羞耻地蜷缩起来,却又被迫在他面前打开。
住手!
别伤他!
贺汀州被那催情香气搅得心神不宁,面知道这是自己亲弟弟,无论如何不能碰他,面却又叫嚣着索求更多,
贺汀州应声,听见许风摸黑下床,似乎找会儿才找着茶杯,喝过水后,又轻手轻脚躺回床上来。
感觉那熟悉体温又挨在身边,贺汀州这才闭目睡去。他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鼻端似乎闻到阵甜得腻人香味。
贺汀州久在极乐宫,当然知道这是某种催情香味道,只是他头脑里片混沌,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。他梦见许多光怪陆离场景,接着画面转,他看见自己走进间屋子里。
屋中香炉里燃着浓浓催情香,纱帐层层叠叠地垂下来,笼住躺在床上那道身影。
贺汀州缓步上前,轻轻挑开纱帐,见床上躺着个青年。青年手脚修长,薄被下身体未着寸缕,只双手被条红绸绑着。他因为那催情香缘故,身体难耐地弓起来,额上已渗出细密汗珠。
“为什不成?极乐宫人不都这样练功吗?你从前……”
“那是从前事。”贺汀州目光也如月色样,慢慢由许风脸上拂过,说,“可你不是要答应你?往后只跟真正喜欢人练这双修功夫。”
许风心里通通直跳,到这时才知,原来他下午说那番话,贺汀州全都听见。他像是尝着那糖水味道,既觉得甜,又有种说不出苦涩,搅得心肝肺都疼。因不想让贺汀州瞧见自己这副模样,他就将头低又低,道:“那、那你就不能喜欢下……跟你双修人吗?”
贺汀州揉揉他头发,苦笑道:“傻弟弟,情之字,从来都是身不由己。”
这当中甜苦滋味,许风自己早已尝个遍,自然是最清楚不过。他涩声道:“是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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