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贺汀州也没睡着,出声道:“半夜三更,你去哪里?”
“、去河边冲个凉。”
“不是下午才去过吗?”贺汀州伸手在许风腰间按,说,“躺下睡觉。”
他手上并无什力道,但许风给他这碰,腰立刻就软。
许风只好重新躺回床上,侧头看着身边之人,闷声道:“哥,你给找个嫂子吧。”
许风惊,忙跳起来闯进去:“哥,你没事吧?”
他进去就后悔。
贺汀州赤足站在地上,月白里衣被水打湿大半,他头发也是湿漉漉,有几络凌乱地贴在胸膛上。
此时月色正浓,许风脑海里腾冒出句话来:美人如花隔云端。
贺汀州似乎应句:“没事,打翻水而已。”
他关上房门才算松口气,看看日头快落下去,又要开始准备今日晚饭。
“哥,你晚上想吃什?”
他习惯性地掀开帘子问句,却见贺汀州已经醒,正翻着书答:“你看着办吧,什都吃。”
许风瞅瞅他身后,那扇窗子果然已经关上,就问:“哥,刚才是你关窗子吗?”
“才刚醒,”贺汀州抬起头来笑笑,说,“可能是风吹吧。”
家嫂子道:“许兄弟你又进城去抓药?”
“嗯。”
“听说你还是个练家子?”
“只学过点粗浅拳脚功夫。”
李家嫂子目光滴溜溜在他身上打个转,说:“娘家有个妹子,今年……”
贺汀州倏然睁开眼睛,问:“什?
许风胡乱点点头,不知该接什话,只是面红耳赤退出去。
接下来个晚上,他走路都是打飘。偏偏屋子又这小,到人定时候,他跟贺汀州不得不挤在张床上。
许风后悔没多赚些钱。他缩在贺汀州边上,紧紧地扒着床沿,闭上眼睛数猎物:只野兔,头野猪,只……
不知怎地,这些东西最后又都变成月色下那个人。
许风再也睡不下去,索性从床上坐起来。
许风“哦”声,也没多想,就出去做饭。贺汀州虽然说吃什都行,许风却不敢敷衍,特意拣他爱吃菜做几样。
到夕阳西下时,几道色香味俱全菜就出炉。许风端进去跟贺汀州块吃,两人边吃边聊点家常琐事,十足烟火气。
吃过饭后,许风又去河边打几趟水,烧满满桶热水给贺汀州沐浴用。
他们住地方虽适合隐居,就是屋子太小些,干点什事都腾挪不开,贺汀州在里面沐浴时候,许风就只能在外头守着。他边听着屋里哗哗水声,边托着下巴盘算着,等天气转凉,他要多进山打点猎物,等攒够钱再换间大些屋子。
想得正出神时候,屋里传来“哗啦”声响,像是什东西落地声音。
许风打断她道:“李嫂子,家里还有事。”
“哎呀,是照顾你那生病兄长吧?你年纪也不小,难道没想过成家事?屋里多个人,也好给你帮衬帮衬。”
许风怕她再说下去,真要给自己做起媒来,刚要开口拒绝,忽听“砰”声响,却是他屋里那扇窗子重重关上。
两人都被吓跳,许风趁机道:“不用,自己应付得来。”
说完就快步回自己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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