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迟点。”周陨字字地说:“鹿泠,十八岁生日快乐。”
“以后每年都会越来越好。”
鹿泠轻声说:“谢谢……希望如此。”
周陨道:“晚安。”
跟鹿泠聊会儿,周陨脑子里那些旖旎心思散个干二净,只剩下片酸涩和疼惜。
片刻后她又开口:“鹿织年纪小不懂事,不想怪罪到她身上。”
鹿泠轻声地说:“……只是梨花还记得,看到她还是会害怕。”
周陨几乎要替她烧起股怒火来,又心痛难当,压着声音说:“可是猫又做错什,它本来在笼子里好好,有人偏偏要去招惹它。”
鹿泠异常平静地说:“是没有照顾好它。”
周陨不敢想象——那时候鹿泠才上中学,看到妈妈留下猫被虐待到只剩口气,她会是怎样心情。
鹿泠看什事似乎都很悲观,好像对任何人都没有期待似。
……不过小孩子事,谁又说得准呢。
周陨想起晚上鹿泠脸上闪而过冷淡,又问:“你妹妹以前见过梨花吗,你好像不愿意她跟梨花有什接触。”
鹿泠简短“嗯”声。
过段时间才轻声开口:“几年前事,那时候还住在鹿家,梨花跟住在起。那天去上学,鹿织想跟梨花玩,管家就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。梨花天生胆子小,性格有些敏感,小孩子下手又不知道轻重,梨花就咬伤她手。”
耳边响起,起伏间透出丝清浅冷香,萦绕在鼻翼间。
周陨感觉自己心跳像鼓点那样重,又疾风骤雨似,陡然失频率。
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
过大约五分钟,鹿泠低声问他:“睡不着吗?”
周陨感觉他耳朵还是在不受控制地发烫,喉结上下滚滚,稍微哑声说:“……嗯,有点。”
……如果他早点认识鹿泠就好,早点陪在她身边,就不会有人敢这样欺负她。
小少爷脑海中填充着各种不合实际想法,不知不觉陷入沉睡。
周陨习惯性地到点起床,就算昨天睡晚,早上六点半也睁开眼。
他撑着沙发坐起来,弹簧发出轻微声响……周陨这才想起来,昨天是在
……她那个时候还会流泪吗。
周陨沉默着,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他不敢想象,像这样事,鹿泠从前还经历过多少。
这样……暗无天日岁月。
鹿泠像是有些累,声音里带点疲倦困意:“睡吧。”
周陨有些不好预感:“然后呢?”
鹿泠声音又低又冷:“她让人把梨花打死丢出门。”
鹿泠没说“她”是谁,但是周陨第时间就反应过来——除鹿家那个女人,不会再有第二个人!
周陨愕然睁大眼睛:“梨花腿……”
鹿泠没有说话,默认。
鹿泠睁开眼睛,黑夜里她声音带着点雌雄莫辨神秘与低柔:“是有什话想说吗?”
周陨轻轻呼出口气,随便找个话题:“你跟你妹妹感情似乎很好。”
“她小时候是跟起长大,小孩子性格都比较黏人。”
顿顿,鹿泠嗓音清冷地说:“等她以后长大就不会这样。”
周陨怔,好像登时有桶冷水浇下来,瞬间平息那些少年心事烧起来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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