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。陛下和王爷才真是过命交情。”袁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“那会儿仗打得艰难,沧云关断许久粮,鞑子昼夜攻城骚扰。
可每次王爷出战,不管多早晚,小陛下都在那儿等
袁征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笑,继续说道:“小陛下那个小荷包里总是有糖吃,就爱跟他待块。后来鞑子打得凶,有次打到城里去,差点叫鞑子给砍,当时小陛下不知从哪摸出个匕首来,跳到桌子上从后头,刀捅进鞑子喉咙里去。”
陆飞白世家公子,从未经历过这般凶险,闻言不由得惊叹:“以前从没听征哥提起过,陛下果真年少勇武。”
萧亦然手上捏着毛毯边角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,“陛下同北上那路,围追堵截遭人追杀,没少经历凶险。虽然年纪小,胆识却不俗。”
袁征用力地点点头:“陛下捅那个鞑子带着就跑,问他这是打哪学,东宫那儿可是出过像们老国公那样大将军。”
袁征卖个关子,神神秘秘地低下头,“你们猜,他是怎跟说?”
陆飞白因着国子监事,自觉连累袁征和王府,特地登门赔罪,顺便将这篇如今中州里人尽皆知表文带来。
萧亦然裹在厚重毛毯里斜靠在榻上,面无表情地听他念完。
这小白眼狼不愧是雍朝第大儒庄学海关门弟子,玩弄起帝王之术可谓游刃有余。
区区几百字,写满天子血泪,既告诉天下人自己实有经世之大才,又踩着他给自己博个仁明圣君好名声。
袁征不明所以,在旁得意洋洋地说:“瞧瞧,外头那些人还说陛下是被王爷胁迫!这像是胁迫能写出来吗?还是陛下看明白,打小就瞅着陛下是个厉害,现在看他果然很厉害!”
陆飞白笑着拍拍他手,示意他快说。
袁征鼓起脸颊,模仿着年幼沈玥,字句道:“小陛下跟说,‘东宫是未来天下之主,九五至尊、万民敬仰’。”
“这当真是八岁时陛下说话?”陆飞白倒吸口凉气。
“是啊。小陛下那时长矮矮胖胖,还没马腿高,特别爱嘬手指头呢。”袁征伸手比划着,“当时还听不明白,就反复记很多次,去问哥。哥直接给巴掌,不许再跟他玩。”
陆飞白对着袁征打趣:“如今雍朝无人不知陛下是个念旧人,征哥儿同陛下有这样过命交情,该比旁人更亲近几分呢。”
陆飞白微微侧身,温和地笑道:“征哥儿自小便认识陛下吗?那你说说,陛下哪里很厉害?”
“当然是陛下看人眼光很厉害啊!们王爷可不就是这表文里说,实在是个大大忠臣呢!”袁征拿头蹭蹭陆飞白肩,卖弄似地说,“先前没同你说过吧,当年沧云之战时候,小陛下不是被们王爷从中州救出来吗?最开始时候,他都不同说话,要不是他只和王爷说话,还以为他是个小哑巴!”
陆飞白拿起放在腿上折扇,轻轻拍拍袁征手:“怎能这样说陛下呢。”
袁征不以为意地笑道:“后来混熟,就问他是哪,小陛下说他是东宫。还寻思,这个村儿离可挺远,以前都没听说过啊……”
这话出,连萧亦然也低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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