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钓鱼。”萧亦然简短地说。
“嗯?”袁征摸摸头,疑惑地问,“王爷你不会凫水吧,钓什鱼?”
“那天李尚书反水,你也在场。唐如风是严家给们下饵,意在引们翻查旧案上钩,可那唐如风本人又是个硬茬子,你大哥昼夜不休地审他这许多日,他个字都没有招。”
袁征会意:“嗯。这饵下也太硬些,他不松口,叫们怎
萧亦然目光幽深地盯着他背影,见他出门,缓缓抬起手,将那碗药倒入桌边大松盆栽里,同出门。
两人轻巧地避开巡逻家将,做贼似地摸到王府后院。
片刻后,袁征从关押唐如风房间窗户里窜出来,鬼鬼祟祟地掏出双精致袖剑。
“王爷,得手。”
萧亦然接过来,随意地挂在腰间,三步并做两步,翻上墙头。
萧亦然截住他话茬,朝他招招手,简短地命令道:“过来。”
袁征放下手,警惕地后退几步,瞪大眼睛。
“咱们商量件事,如何?”
袁征坚决地摇摇头,表示没得商量。
萧亦然摸摸下巴,做思索状:“你哥现在还不知道,国子监……”
吧。怎他难道不是漠北皇帝,就只是中州皇帝不成?这些人日日说什‘八大州府养漠北’话,横竖瞧咱们不顺眼。真要是叫鞑子打进来,谁也别争,都洗干净脖子,齐做个亡国奴罢!”
老姜头手在碗边敲敲,打开桌上针灸匣子。
萧亦然轻叹声,不再言语,脱掉外袍,趴在榻上开始施针。
四年剧毒早已浸入他五脏六腑,银针扎进穴位,就是阵钻心剧痛,与毒发时蚀骨之痛几乎不遑相让。蚀骨散随气血游走,喝那些抑毒药,针封经脉,他气力不济刀都难拎得起。
眼下,实在不是拔毒修养时机。
袁征深深吸气,任命地跟着自家王爷起翻墙,落在地上抱怨道:“王爷,要是让姜叔知道给你偷兵器,还同你道翻墙溜出来,回去他定要拿烧火棍敲头。”
萧亦然径直甩锭银子砸过去:“雇车去。”
袁征深深吸气,在心里默默回想几遍军规,咬牙切齿地去雇车,看着他尚有几分苍白脸色,半点不吃亏地反击道:“王爷,难怪你都这大年纪还娶不着妻,哪家姑娘能受你这脾气?”
萧亦然并不理他,垂头上车。
袁征任命地充当车夫,将马车赶出坊门,有搭没搭地问:“王爷,咱们这偷偷摸摸地跑出来,是要做什?”
袁征气呼呼地控诉:“王爷你耍赖!你分明答应过不告诉大哥!”
萧亦然莞尔笑:“所以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?”
袁征委屈地扁扁嘴,敢怒不敢言。
萧亦然颇有耐心地再度朝他招手。
袁征任命地低下头,小步小步地蹭过去,附耳听,垂头丧气地往外走。
他咬牙忍着,服下药效也开始发作,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。
翌日清晨。
还未用过早饭,袁征便端着托盘进来,见萧亦然衣冠齐整地坐在外堂,便学着老姜头模样,搁下碗凶着个脸道:“趁热喝药!”
萧亦然抬起头,目光从舆图上移开,随意地摆摆手:“放这儿吧,会儿喝。”
袁征立刻叉起腰,刚要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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