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伦先前对他身份就有怀疑,见此情形已经然,笑笑:“应该。何况这次们几个能活着从青山上下来,多亏三娃儿。”
萧镇北苦笑道:“三娃儿从小到大,家里人也不曾让他受过什委屈,在营里吃苦受累没帮他出头,从战场上九死生下来却挨打,他心里定怨这个做大哥。”
“军纪严明,三娃儿会懂。”钟伦想起自己家里那些争得你死活弟兄们,不禁有些唏嘘,“如果弟弟胆敢这样拿性命去冒险,也定会狠狠打他顿。”
“但愿父亲也能如钟总旗这般想。国公爷估计正星夜从沧云往这儿赶,要揪着耳朵教训呢。”
知父莫如子。
这晚上睡不着还有威名赫赫镇北大将军,他到底还是没忍住,偷偷摸摸地踱进小三娃儿营帐。
小三娃儿脸上身上都带伤,最重还是他那二十军棍,萧平疆要回天门关戍守,脱不开身,特意送来他帐下最好姜神医。
姜叔包扎很仔细,给他裹成个团溜溜小粽子,他身上疼,睡得难受,手不自觉地扯着身上绷带。
萧镇北握住他手,不许他乱抓。
薄薄层茧子。
“爹也觉得如果这次不教训,以后肯定还会乱跑,就罚和哥哥们起跪祠堂。”
结果……他还没跪上半个时辰,就歪七扭八地睡着,后面似乎枕着哥哥腿睡夜。第二天他大哥扯着被他口水濡湿袍子,笑话他整整天,说他做梦都在吧唧嘴嚼糖吃。
只是后来他哥哥们到入编年纪,他们全家再也没有起去过花朝节,但是他哥哥还是会托人给他带各种新鲜玩意儿,和小孩子喜欢吃食。
“爹要是知道大哥打,定会揍他。”小三娃儿已经半梦半醒地睡着,呓语似嘟哝着,“……才不给他求情。就让爹打他。”
袁钊愣,猛地推他两把:“你说哥打你,你哥是谁?小三娃儿,你有名字吗?”
卫国公路风尘仆仆地杀过来,将镇北将军桌子
入伍这半年,小三娃儿硬生被练脱层皮。
他还以为要不两天,小三娃儿就会顶着大包眼泪汪汪去找他诉苦,喊着要回家呢。
钟伦吊着胳膊走进来时候,正好瞧见白日里铁面无私镇北大将军,小心翼翼地将小三娃儿裹进被子里。三娃儿白日里上战场,梦里还在和鞑子较劲,喊打喊杀,拳头锤在大将军脑袋上。
钟伦赶紧上前,萧镇北冲他比个“噤声”手势,二人同出营。
沉默地走许久,萧镇北先说道:“听说往日里你对三娃儿很照顾,多谢。”
“唔……别吵。”小三娃儿不耐烦地拍开他,迷迷糊糊地反驳道,“当然有名字。大哥镇北,二哥平疆,是亦然。爹说,有哥哥们在前头顶着,只要随着哥哥们就好,不必去打仗,打仗会死很多人。”
袁钊:“……”
他两个眼睛瞪得铜铃大,天下九州都知道漠北萧家门三将,卫国公虎父无犬子,生两个儿子,镇北平疆,战功赫赫。他还有个鲜少见人庶三子,国公爷老来得子,娇惯没边,直养在身边准备伺候他养老送终。
……
就是连枪都扛不起来小三娃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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