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谢家——九州十八路分舵,雍朝九州除漠北外最骁勇善战州府,铁马冰河号称最有血性、讲道义世家。
可惜豺狗到底还是狗,狗行千里改不吃屎,你没见过真狼,不懂狼性,不知道日为漠北军,终身为漠北军。
漠北
袁钊“铮”地拔刀,怒目圆瞪:“退后!”
萧亦然不动声色往后靠靠:“是。也不是。”
“逼死谢家,将铁马冰河送上死路,是这些年惨死官道亡魂,冻馁囹圄流民,遭欺凌压迫百姓……还有,被裹挟反叛——钟五爷。”
谢嘉澍脸色倏地煞白。
“谢当家其实心底里最清楚,那万铁甲究竟用是什样手段和法子,绕开你官路封锁、重重驿站,劫铁马冰河赖以生存道,做下这道死局。
“流民北迁。”萧亦然平静道,“数十万流民性命,不是理由,而是目……之。”
“好。”谢嘉澍胸膛几起几伏,眼眶通红,手指死死地掰着桌面,这才勉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。
“王爷仁政爱民,是等枉做小人。”
“谬赞。”
谢嘉澍继续说道:“铁甲军南下,河道得通,流民安置之后,王爷便再无顾忌,指使本该在粮马道上押粮护送那万铁甲军,用不知道是什样手段和法子,绕开铁马冰河官路驿站,劫道掠财,抢走这批千万两银珍玩。
上仍旧装得滴水不漏,沉声道:“筹码摊开揉平放到桌面上,方知有几两重。
王爷锦囊计,从秋狝时便布下天罗地网,就等着铁马冰河入圈套,如今总得要等,输个心服口服不是?”
谢嘉澍微微俯身,咬牙切齿道:“从这批珍玩走谢家路子,换王爷你万铁甲南下起,这局……就已经开始,是吗?”
锦囊第计——诱敌入瓮。
萧亦然不置可否。
你只是过于自负,不愿相信罢。
——毕竟,这些都是谢当家亲手送入铁甲军营内,不是吗?”
“……你!”
萧亦然抬起手指,轻轻地冲他“嘘”声。
“谢当家走南闯北辈子,从没见过哪个被你威逼利诱、效忠多年叛徒,还能掉过头来反咬你口先例吧。
诸般连环计使下来,环扣着环,步步紧逼,直至将谢家逼上死地。”
正如无法反驳谎言永远是错位真相,最高明计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阳谋。
锦囊三计威逼利诱连番使下来,无论是调兵、还是迁民,都是摆在朝堂之上兴师动众谋划,又开出谢家无法拒绝条件,看似是他们占不小便宜,可这步步走下来,却被反杀丢盔弃甲,最后计黑吃黑下来,直接断送铁马冰河百年根基。
谢嘉澍猛地探过身子,“……是也不是!”
锦囊第三计——釜底抽薪。
“而后是那位袁征副将,深入虎穴,给你们在朝堂上发难借口,以流民北迁这样名正言顺理由,令通扬运河河道得通。
说什河道衙门三方共治,实则不过是在为有朝日与谢家撕破脸做准备,提前在九州辟出条往来新路子罢。是也不是?”
锦囊第二计——暗度陈仓。
萧亦然手指轻轻敲敲桌面:“谢当家说错点。”
“哪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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