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这生,虽行差踏错,又受命运捉弄不曾婚配嫁娶,但她后来带着独居异乡,也鲜少自怨自艾。旁当时年纪还小,已经记不太清,只记得她时常对说,女子这生,能做选择很少,既然如今她有做选择权利,就不能再用另个错误,去弥补先前过错,与其再次介入国公家庭,她宁愿选择不被虚名束缚自由。
于是她也从来没有束缚过,幼时被她带着上山骑马,下河摸鱼,日日在田间撒欢玩闹。以至于五六岁后进国公府,大字还不识个,国公爷和嫡母对此都很是诧异。”
“真?”沈玥不可置信地问。
在他心里,他仲父不说无所不能,但也差不多少,尤其在有今夜这盘手磨棋子后,萧亦然伟岸形象在沈玥心里迅速拔得比山还高,以至于他说自己幼时不识字时候,就连沈玥那超于常人般敏捷思维,时间也完全无法想象。
“嗯。当时国公爷和嫡母知道时候,大约也是陛下这样神情。”
去。以后横竖给你撑门面,等四大家倒,便把你封号里扬字去,封你做武亲王,再没人敢议论。”
萧亦然笑笑:“倒也没什不能说,坊间不是早就传开吗?母亲未嫁生,其实连庶子都算不上。生母是个胡女,没有入过族谱,也从来没进过国公府大门,甚至连外室也不是。”
“……仲父。”沈玥担忧地看着他。
“没有陛下想那样严重。”萧亦然及时遏止他敏锐思维,“当年国公爷杀进金帐王庭后,刀斩可汗,鞑挞四分五裂,草原上各个部落今日起,明日灭,势力更迭十分频繁,哈察部就是此时分出势力之。这样连名字都没能留下小部落,在当时虽能勉强自保,经住几次大势力吞并,但也是人人自危。
彼时生母,哈察部首领之女——娜赫兰,在族群生死存亡之际,将求援目光放在名震草原卫国公身上。她带着几名亲信,打着商贾名号,来沧云关,使些……手段,后来就有。
萧亦然眉眼间有些许不自觉笑意。
“自幼时,并没有受过什委屈,无论是五岁前,还是之后在国公府。那时体弱,七八岁前上学堂路,都是两个哥哥们轮流背着去。
但世人偏偏常爱揣测,说弑杀,bao虐,性情冷血,定是身为庶子自幼遭逢虐待,故而心性扭曲。可见世间传言,多半不可信。”
门廊上夜风轻轻地吹来,两人并肩坐在窗下。
沈玥偏头去看他,除夕夜里萧亦然没有着惯常玄
只是,当她挟子要国公爷出兵相援时,哈察部已经没。
鬼赤弯刀屠尽部落所有人,甚至剥人皮做旗,用这样血腥方式,震慑干其余分裂部落,娜赫兰无家可归,被迫留在沧云关。
沈玥靠在他肩头上,感叹道:“世事多无常,她那时候无家可归,举目无亲,大约也很绝望吧。”
“国公夫人曾经去看过她,愿意看在孩子份上给她个名分,迎她进门,只是母亲并没有答应,独居沧云关,抚养长到五岁,直至离世,才进国公府。”
“她为何不嫁给卫国公?毕竟已经有孩子,就是做妾,也总比在外没名没分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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