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州城门在焰火升空刹那大开,铁甲军以迅疾之势冲锋而出,正面碾压向守备军大营。
急促鼓声从望楼上响起,瞬息传遍整个大军营帐,十万守备军被军鼓大作之声尽数唤醒。
黑压压数不尽
烛火熄灭之时,萧亦然身体下弯,迎面冲向他刀锋,借着由明转暗瞬间恍神,在刀尖逼向自己时,猛地握住苗到未开刃前半部分,将四尺八长刀用力翻转,刀刃横切向余匡留脖颈。
萧亦然迎面夺过他长刀,双手卡住余匡留头,横刀反手,将焰火令在他盔甲上擦着火苗,塞到余匡留手中。
这切发生太快。
随即帐外众人便冲进来。
余匡留甚至没有来得及挥出下刀,或许他还下意识地低头看手中这个丝丝燃着焰火眼,便颓然倒地。
几名副将没有护着手无寸铁萧亦然,个个抓着桌腿直接拍上帐中火烛。
帐中烛火同时熄灭,霎时片漆黑。
余匡留大喝声,帐外巡防守备军立刻刀枪出鞘,冲进帐中,帐外迅速收围合拢,将整个帅帐围得水泄不通。
众兵将骤然间冲进漆黑营帐,时失方向,辨不清敌,黑暗中互相踩踏,出鞘刀锋直接捅向前排自己人,帐内霎时血流成海。
帐外埋伏察觉到异样,纷纷举着火把,明晃晃地照向营帐。
人脸色全阴沉着,隔着军帐无声地交换着眼神。
气氛时僵住。
外头守备军刻不停地巡防,火把影影绰绰地映在帅帐帘子上。
萧亦然恍如没事人般,在帐中随意地走动着,似乎对周围骤然紧张气氛恍然不觉。
众人却都跟着捏把冷汗,秦朗不着痕迹地微微欠身,双手按在身前小桌上。
萧亦然刀斩下余匡留首级,趁着守备军冲进来混乱,蹬着首座桌椅,劈开帐后风帘,跃而出。
留守帐外亲卫迅速围上来,握着从守备军手中抢来兵刃,如柄利剑,合力向前,冲向敌军。
众人由内而外杀个猝不及防,在赤红焰火簌簌落地前,杀出中帐埋伏圈。
守备军整个严丝合缝包围圈被蛮力撕开条口子。
“敌袭——!”
众兵将迅速收刀,在这难得瞬间安静之中屏气凝神,警惕地看向四周。
谁也不知道方才这瞬间混乱之中发生什,阎罗血煞藏身何处,帐中笼罩着浓郁血腥气。
嗖地声,炽烈焰火从帅帐内腾空而起。
借着短暂光华,众人恍然看清,首座上赫然是余匡留首级。
余匡留身体还是温热,手里握着焰火令下半截。
秦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营帐周遭环境,外头真刀真枪巡防将士约莫便有上千,拱卫帅帐其余营帐虽黑灯瞎火看不真切,但可以猜想里头也都埋伏着人,四下里甚至能隐约听到刀剑龃龉声音。
萧亦然状似随意地在帐中转圈,见无人答话,摊开手:“瞧着……诸位这情形,是不见棺材不掉泪?”
突然间,余匡留放在桌上头盔猛地掀落在地,打从桌下抽出柄泛着寒光苗刀,直奔萧亦然而来。
萧亦然反应极快,个转身,险之又险地避开他刀锋。
秦朗当下直接掀桌子,脚踢翻离他最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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