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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青山上,他们还是因争夺帅旗之位互不相容对头。袁钊连他自己刀都拎不起来,却还替他挡鞑子流矢,为他抱不平被他大哥打顿军棍,二人趴在伤病营里刮分包饴糖,自此后他就被迫又多个兄长。
“阿钊身经百战,谢家在河堤上埋火药也是惯常御敌招数,他与道见得多,未必就没有察觉。阿钊绝没有那容易死。”萧亦然笃定地睁开双眼,眸中已然无悲无喜,只有翻涌血气,“去取河北地图来。”
“谢家顺着陵峡口以南,堵死中州路,残余铁甲军便只有条去处。”萧亦然抬手指向陵峡口西边万里黄沙,“向西——进漠北戈壁滩。从这里往西北走,若方向不错话,至多五六日便能到漠北蓟文郡堡楼。略作休整后再从蓟文郡南下中州,也就是三五日功夫。
算着时日,若这支铁甲军行军顺利话,应该就在这几天便能归来。”
张之敬经他这番点拨,顿时柳暗花明,他忙问道:“那便等铁甲军回城,们再进城?”
提到嗓子眼,唯恐他再当场溅出口老血来。
谁都清楚,在那种情形之下,袁钊生还可能几乎没有。
二人同年入编,同在个小旗里,同吃同睡同练兵同进退,从第次上战场直到如今已近二十年。
这二十年来他们互为彼此后背和先锋,打过不知道多少仗,同历经过无数次生死,远胜过手足兄弟。
莫说是刀山火海,便是如剑指中州、叛国大逆之事,袁钊也二话不说同他道南下,替他在中州城外建北大营,镇住九州兵马,做他在中州身前刃。
“铁甲军自西北回城,势必会和北营那三万琅琊府军正面冲突。咱们铁甲奔波千里,人数也不占优势,弟兄们难免会吃亏。们先入中州,去会会太后,乱她龙门阵。”
萧亦然冷笑声,以手盖住地图上中州四城。
“只要萧三不死,中州天,还没那容易翻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摄政王:你爸爸还是你爸爸!
这样过命交情,每个从铁甲军营里走出人都能明。
股凉气顺着萧亦然后脊银针缓缓地涌上来,寒风穿胸而入,萧亦然时间痛得说不出话,整个人血和魂都在这寒风里点点地冰冷下去。
他在冰冷痛楚里闭上双眼。
人世间大悲大苦,莫过于生死。
继钟五爷葬送在秋狝后,若袁钊也遭遇不测,那他就是三十二旗“青山七绝”仅剩下最后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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