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广川反应过来,萧亦然挥挥手让他赶紧滚出去,别在这儿口不择言地给他裹乱。
广川得封赏,脑门子雾水地走。
他前脚刚迈出保和殿门,沈玥立刻凑过来,咬住萧亦然嘴唇。
他边琢磨,边不依不饶地问:“仲父到底和谁般配?嗯?是男人还是女子?”
“……”
沈玥将食盒搁在桌子上,端出还热着汤药,亲自盯着萧亦然滴不落地喝,临见他搁下碗仍不依不饶地问:“方才说仲父与谁是般配?”
萧亦然:“……”
广川不明所以地接过话茬:“方才说起河北战况,臣等在说谢家……”
“河北战报回来。”萧亦然打断广川话,顺手将桌子上战报递过去,“阿钊火烧谢家军,臣替他向陛下请功。”
“朕记得袁大将军先前是北营皇城戍卫司总兵,从二品官阶,这仗后,朕便提为从品建威将军,依旧司北营皇城戍卫。”沈玥瞧着广川笑笑,“广川将军瘦不少,这次将军舍命拦阻洪水,算是朕救命恩人,又千里迢迢横穿戈壁,保下铁甲军两万匹战马平安归返,也是大功件,回头朕并提交兵部行赏论功。”
久攻茶盐不下,中州出兵在即而分裂成两派——十八路分舵里畏战主降闽南、浙安两部率先领兵南撤;还在留下观望,当夜也被袁钊追出城去,把火烧个底掉。
至此,谢家军彻底乱军心,纷纷南逃投诚。
如今,还留在茶盐城死守袁钊,就只剩下谢二姑娘和她手中不多数千亲卫。
“撇开旁不论,这谢嘉澍生三个儿子,养十八路废物,能真正拿得出也只有这谢二姑娘人。”
广川也跟着松口气,抹把胡茬,瘫在桌边叹道:“当日在陵峡口战场上遥遥地瞧见眼,那身红衣披挂带马,疾驰如飞……此等胆魄,先帝倒还真没乱点鸳鸯谱。
这些时日以来,四境战火不断,场洪水淹大半个中州,朝廷内部攻讦也未消停,桩桩件件如利刃悬在朝野之上,沈玥每日上朝听奏,满朝文武、九州大小奏疏机锋都汇在他个人手里,琐碎大事小情和善后之事堆作团。
他埋在劳心耗神政务之余,仍不忘日三次亲自送药过来,盯着萧亦然喝。
萧亦然从没连续喝过这久抑制气血药,身武艺暂且是使不得,七月酷暑天仍是手脚冰凉。
他难得如此配合,沈玥也乐此不疲,日日
广川人高马大,嗓门也比旁人高上几分,平日还收敛着,这会儿心情大好,重重地应声谢恩,声如隆钟,倒骇得沈玥愣神。
他笑得眉眼弯弯,盯着萧亦然:“方才说,谁与仲父才是般配来着?”
……
广川被他笑得莫名其妙,仿佛瞧见陷进雪窝子还游刃有余小狐狸,他下意识地回头瞧萧亦然眼,只见那落空套索猎户也被拿捏地无话可说。
怎这小陛下区区句“般配”,就给他们家王爷制住呢?
若没有当年那场火,与王爷您也算是极般配。”
“谁与仲父般配呢?”
沈玥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手里拎着个食盒三两步走进来。
萧亦然瞪广川眼。
广川不明所以地摸摸头,也跟着站起来迎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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