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嗯。”
沈玥轻而易举地便被捋顺毛,微微眯起眼,惬意地靠着心上人,桃花眼里乘着湿漉漉水光,欲语还休地露着情。
“再瞧,药都白喝。”萧亦然抬手戳下沈玥额头,“方才就被你折腾药性都散半。”
“那便与仲父说点不散药性。”
沈玥收敛几分笑意,正色道:“河北战事不能再拖,户部才呈九州上半年税供,去年饥荒,今年洪水,铁甲军又打到长江边上,给浙安打成惊弓之鸟,税粮能不能如期缴上还是个未知。纵使今年江北清田丰收,可毕竟国库底子空,也禁不住这个打法。”
沈玥脸倏地红到耳根。
“这些年,她是打着名号在外拒几桩婚,因她当年冒险去沧云送粮,对漠北有恩,也不曾出面否认过。但除此之外,同她再没有任何瓜葛。”
萧亦然将人拉下来,让他坐在自己腿上,细细地解释:“先前可以由着她借势,但现在有子煜,就算你不介意也是要处理,何况有这层干系,阵前对上她也难免会有所顾忌。
故而先前就写好放妻书,在琅琊府军出兵前交给季贤,请他遇到谢二时候代转达。
如此处理,陛下觉得可还妥当吗?”
借着送药忙里偷闲地溜过来,花样百出地寻着各式借口,缠着萧亦然在他嘴唇上磨牙。
萧亦然被汤药压下气血都被他激得浑身燥热,也不知这样不遵医嘱药喝还是否有用,但知道以沈玥方才给他按在椅子上架势,准是动气。
沈玥强硬地将唇舌送过来,素日捻酸怕苦人,这会儿也不嫌他刚喝药满嘴苦意,小狼崽儿似咬着他不肯松口。
“……别闹。”
萧亦然纵着他撒够气才将人推开,“你方才分明就听着,那位谢家姑娘是连面都不曾见过,这又哪来飞醋可吃?”
“怕是还打不到国库亏空地步,袁钊那边就要先撑不住。”萧亦然微微叹声,“阿钊被被困敌后时日已久,两万人吃喝嚼用不是小数目,打仗打得便是后勤补给,这把火烧谢家营帐瞧着是痛快,大约也没能掳到多少军需。
等黎氏援军北上到茶盐,怕是城里铁甲军早就拖垮闹饥荒,谢二姑娘敢以数千亲卫军死守茶盐,想必打得也是这个
“妥……妥当吧。”
他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,连放妻书都早写好,沈玥纵有天大醋劲儿,无理也要搅上三分人这会也撒不出气,悄无声息地哑火。
他低头瞧着萧亦然,被咬破嘴唇殷着红,心虚地轻轻啄两下。
夏日燥热蝉鸣纠缠不清,萧亦然任由他压着,有下没下地拨弄着沈玥额前散落乱发,冰凉手指蹭在沈玥脸上,像是降温,又像是重新点火。
“舒坦?”萧亦然笑着问。
“没见过面,但成过亲。”
沈玥搂着他脖子,不由分说地又要下嘴,“整个大雍九州都知道,她是你武扬王过门行拜礼夫人。”
“天地日月可鉴……”萧亦然招架无力,百口莫辩,“拜礼没成,洞房也没入,孩子倒是抱出来个。”
萧亦然抬手在嘉禾帝后腰上拍下:“就坐在这儿冤枉呢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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