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有个空着小包厢,刚打扫过,地砖还有点湿,张齐泡壶茶,给斯屹倒杯。斯屹站着没动,刚叫声齐哥,就被张齐打断,张齐苦笑着道:“你别叫哥,担不起,也别问,什都不知道。”
斯屹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,中午就个多小时时间,他没空生气,更没空磨叽,索性开门见山,道:“那你帮转告池峥,们俩事没那容易算,这人什都没有,只有股子倔劲儿,就是要缠他辈子,他甩不掉。”
说完,转身朝门口走。
张齐叫住他,声音里透出郑重味道,斟酌着道:“小屹,你有没有想过,离开池峥,你有大好前程,光明未来,和他在起,只会变成个乱伦同性恋,辈子被人指指点点。你哥躲着你,也是为你好。”
张齐跟池峥块长大,两兄弟之间那点事,他就算是个瞎子,也该看明白。
斯屹是被闹钟叫醒,睁开眼睛瞬间头疼就找上来,刀凿斧劈似,能把人逼疯。
他摸过手机看眼,六点,比他平时起床时间要早半个小时。闹钟还在响着,斯屹愣下才想起来这是什地方,跳下床里里外外看圈,半个人影都没瞧见,只在小柜子上看见老屋钥匙。
池峥留下,交钥匙就意味着他不会再回来,某种意义上说,算是种告别。
斯屹盯着那边钥匙看很久,有什东西要从身体内部炸开感觉愈发鲜明。
他从口袋里摸出片止疼药,也没喝水,直接干嚼,自虐似。白药片太苦,苦得想吐,还有点想哭,神志反而清醒。
斯屹像被踩疼尾巴,登时便跳起来,指着张齐鼻梁,咬牙道:“这话是他告诉你?那你也告诉他,少他妈在面前装圣人,不吃这套!是他把养成这样,他就负责到底,即便是地狱他也要跟起去,谁都别想着跳出来,不会放手。”
斯屹抬手推开门,想想,转身看张齐眼,道:“以前不懂事,不明白恨是什,也不明白爱是什,经过这六年,全懂。恨他,恨他把事情做得太绝,不给任何人留后路,但是更多时候,爱他,甘愿辈子做乱伦同性恋,谁都别拦。”
张齐还想再劝,斯屹又走回来,从钱包里抽出张银行卡,搁在桌子上推到张齐面前,道:“帮把这个交给他,密码是他常用那几个数。他要是不肯收,随便找个福利机构捐吧,别再拿给。”
说完这话,斯屹没再理会张齐反应,嘭声摔门出去,力道大得整个门框都跟着晃两下。
脚步声渐行渐远,过好会
躲他是,来日方长,总有躲不住时候
斯屹没作什幺蛾子,很平静地拿上钥匙,锁好门,站在路口打车,他上午有课,得抓紧时间回去。
他像往常样上班打卡,开会上课,跟不听话熊学生斗智斗勇,没表现出任何异样,直到午休时才跟同事借辆车,直奔张齐开川菜馆子。
饭点,馆子里到处都是人,服务员迎上来,问他共几位,斯屹句话不说,抬手把人推开,直接闯进去,在通向后厨小走廊里把张齐堵着。
张齐叹口气,支走服务员,对斯屹道:“楼上说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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