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隐身上是炽热,拥抱是温暖。秦淮安心极,温和地安抚句:“没事,没事。”
直到韩易在洞口外大喊“头儿!秦老师!你俩怎样”,二人才回过神来,猛然意识到这姿势尴尬。
秦淮赶紧向后挪挪,然而周遭黢黑,他又虚弱极,直接瘫坐在土堆上,后脑勺被磕下。
声闷响。
谢隐也意识到窘迫,他赶紧战术咳嗽波,然后僵硬地别开脑袋,将外套递给秦淮。尽管夜色浓重,其实不别开头也看不清什。
口袋里,是秦淮常用哮喘喷雾。
五感开始混沌,秦淮感觉自己正在被团黑暗死死锁住。
这是死亡感觉吗?但死亡应该是冰冷吧?他总觉得自己被团火围绕着,即便他看不到火,但却炙烤着他仅存三魂。
突然,股清凉气流仿佛轻舟险过万重山般扑面而来。秦淮像被电击样,周身血液开始流动起来。
瞬间,秦淮作为个活生生人,竟然体会到机器重启感觉。
两个人沉沉落在地上,烟尘轰然四起,谢隐感觉骨头在皮肉包裹下都颤动。他这身肌肉块算是没白练,结结实实地被秦淮当做人肉垫子用。
他猛地吸大口尘土,咳半天才等尘埃落下。
谢隐推推怀里秦淮:“咳咳……秦老师,躺得舒服吗?你可没穿衣服啊,孤男寡男,授受不亲……”
谢隐嘴皮子还没耍完,他就觉察出不对劲。秦淮丝毫没有任何反应,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,只感觉呼吸格外急促。
此刻秦淮周身动弹不得,不知烟尘所致,还是连日劳累积攒到极点,像是有人扼着他喉咙般,无法吸入空气。
“……你……你穿上!”
大老爷们!男!生理结构和模样男!和队里那帮小猴崽子样男!尴尬个什劲!谢隐不住地在心底给自己暗示。
然而越想肌肉有越紧绷,越想耳根子越红,越想越……他竟然有异动?
操!操!操!这他妈算怎回事啊!
谢隐赶紧又咳嗽几声,索性大喊道:“去拿房子里看看有没有什能把们拉出去!愣着干嘛!”
他五感开始恢复,伴随着是秦淮愈发贪婪地呼吸。那是他熟悉味道,哮喘喷雾味道。
喷雾剂像有对有力臂膀,能推开气管痉挛。渐渐,秦淮恢复平静。
他看视线逐渐清晰起来,虚弱地秦淮看到谢隐焦急地神情,疲惫地笑。
坦率如谢隐,举动都是大开大合率真,他见秦淮缓过来,把将他搂在怀里,狠狠拍拍秦淮后背。
“你丫,吓死老子!”说到这,竟有些哽咽。
他本能想要示意谢隐自己哮喘发作,然而周身力气只足够弯动手指,他突然意识到,哮喘药不在身上。
瞬间,种夹杂着病恹疲惫无力感涌上心头。他有求生欲望,有挣扎这久却死于疏忽不甘,也有连日劳顿困乏……
秦淮闭上眼,他不太灵敏触觉告诉他,他正在谢隐怀里。
吵吵闹闹这久,竟要死在他怀里。有点……丢人吧?
然而谢隐哪知道敏感多情人会有这多思想斗争,他非常庆幸自己摔下来时候也紧紧攥着带给秦淮外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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