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拿到块画像砖,就会把它交给邮局,寄向个根本不存在地方,留个不同手机号,过两三天后再改地址寄向另个地方,让画像砖在全国各地流转。所以现在手上,确实块画像砖都没有。”
祁景目瞪口呆看着他,他不知道江隐是不是在瞎扯淡,句吐槽都涌到嘴边又憋回去:你可真信任中国邮政啊。
白五爷好像也在思索他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回答,瞿清白身边陈厝却忽然颤抖着弯下腰。
瞿清白察觉不对:“陈厝,你怎?你身上怎……!”
又来。那种奇怪状态,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,又清晰看着即将发生切感觉。
江隐没有动。
白净又说:“如果非要选种死法,还是比较喜欢死在你手上。据说死在折煞上人没有点痛苦,死相也很好看,就像脖子上系条细细红绳,不知是不是真。”
祁景正对着江隐,看到他眼中闪而过复杂。
江隐说:“没打算取你性命。”
“知道。”白净说,他忽然做个让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动作,伸出两指,浑不在意拨开江隐枪口,“所以也没必要整这些虚头巴脑。”
而出,把挣扎着要爬起来西装男按回地上,像两条饥饿鬣狗样疯狂撕咬着他血肉!
李魇虽然早领教过他们狠劲,但没想到这帮小子在被枪顶着头情况下还这豁得出来,他狠狠咬牙,不甚熟练用左手去掏枪,却摸个空。
他冷汗骤然像喷泉样从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冒出来,他僵硬转过脸去,就见江隐站在他不足咫尺地方,手握着他枪,对准白净脑袋。
……他是什时候出现!
太可怕……李魇心里只有这个想法。他莫名恐惧发抖,他知道要不是江隐目标是白净,他早就死透。再看旁边几人,除站在白净身后两个趴在地上,其他人都和他样后知后觉去掏枪,无数黑洞洞枪口就疾弓利箭样对准江隐。
眼前血雾怎也擦不干净,反而皮肤出现烧灼性疼痛,陈厝举起自己颤抖手,视野里片血红。
完蛋……
在所有人惊诧注视下,他举起
江隐动作顿下,慢慢放下枪。
白净笑笑,摊手道:“刚才开个小玩笑,你们不介意吧?”
瞿清白和陈厝面面相觑,陈厝眉毛都要挑飞:“你在搞笑吧?可是差点被爆头人,你还说——”他嗓子梗下,头上涓涓细流糊住他眼睛,下意识伸手去抹。
江隐说:“五爷,刚才说是实话。”
白净询问看着他。
只需声令下,他就会被射成个筛子。
可是擒贼先擒王是有道理,老板还被枪顶着脑袋呢,他们怎敢动手?
此时那边,瞿清白和陈厝已经把西装男身上枪都拿到手中,祁景招手,两个小鬼飞到空中,张牙舞爪和枪口对峙。
空气紧绷触即发,连呼吸都显突兀,这样气氛下却有人长长吐出烟雾来,白净叹道:“以为会是‘折煞’。”
折煞,是江隐那把弓名字。这把弓已经声名远扬,当年还是白净给它取名字,现在却很少有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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