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指井:“那下面,不止他个。”他惨白着张小脸,“刚才就想,这人怎会离这近,难道这井就这浅吗?后来想明白,因为那底下还有东西,层又层尸体叠起来,才让他到井口,和打个照面。”
陈厝看他神色不对,过去看,声“卧槽”脱口而出。
祁景和江隐也过来看,这具尸体已经腐烂差不多,是个中年男人,穿着布衣短打,身量强壮硕大,像是做粗活。祁景捏下他衣服边角,虽然不至于触即碎成齑粉,也已经老旧松垮不堪。
他说:“这个男人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。”
陈厝皱着眉:“可他尸体腐烂程度完全不像啊。”
江隐沉吟道:“也许这个宅子已经因为佛珠存在改变。”
张照片,又拿陆银霜照片出来放在起,不得不说两人很般配,郎才女貌,可惜。
忽然,陈厝咦声:“可是,为什教授照片会被烧?这宅子里应该只有陆银霜人吧。”
祁景也反应过来,他想起来他们在卧房翻找地上书籍纸张,竟然除这张夹在书页里照片无所获。对恩爱夫妻,个三口之家,怎会连张合照都没有?
瞿清白接道:“可能他们夫妻间感情本来就不太好吧。你也听韩悦悦说,这家子都怪怪。”
他们离开厨房,又去后院查看,这里布置简陋,看起来大多是佣人屋子,更加狭小,也没什发现。狭小庭院不过方寸,月光穿过云层打下来,将这片映皎洁明亮。
陈厝:“为什?”
江隐道:“如果陆银霜拿着佛珠就可以永葆青春不老,为什这多年还要个人孤孤单单待在这里?宅子里什东西困住她。也许只有待在这里,佛珠才能继续发挥作用。”
祁景然道:“也就是说这尸体腐烂速度之所以如此缓慢,也是因为宅子里时间流逝不同以往。”
他们讨论会,瞿清白都没有说话,陈厝拍拍他背:“小白,你刚才是不是有声没叫出来?你要不释放下自己,别憋坏。”
瞿清白恍惚着摇摇头: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院中有口井,陈厝想起很久前自己差点被从井里爬出来鬼拖进去旧事,不由抖抖,而后想到那鬼其实是陈琅分身,那人已经死,心情不由得又低落下去。
瞿清白拍拍他肩膀,壮着胆子走过去,对着井底望望,此时云层恰好遮住月光,他看不太清,眯着眼睛又凑近些。
乌云出月,光线好许多,瞿清白鼻端嗅到股非常奇怪气味,然后他看到井底景象。
两只浑浊扩散开瞳孔直直瞪着他,那张属于人类尸骸,青白脸和他只有不到条手臂距离。
瞿清白口气憋在嗓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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