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日笑他:“饿死鬼投胎。”
他们看向江逾白,江逾白摇摇头:“还想看后面唱戏,你们先去吧。他跟着。”
俩人空着肚子,急着去吃夜宵,裹上棉服就走,江逾白抱着江隐,在后台选个好位置,搬个小凳子,在微渺黑暗中看台上五光十色。
流光溢彩戏服让舞台更加明亮,来来往往间,八仙戏、跳魁神生动活泼,趣味十足,但是随着夜深,热闹渐渐下去,人也慢慢散。
戏班子拿钱,有个
底下人呼吸和祁景样窒,缓过气来就用力拍起手来。
“好!”“漂亮!”
“再来个!”
但还没完,鲁日上前,划着根火柴,只听刷声,相连铁圈都燃烧起来。
江逾白真像是猴子被困在树上样,抓耳挠腮,在嘈杂声和不安发酵至最大时候,他忽然张双臂,像鸟儿样从杆头跃而下,在火光中翻两个身,轻飘飘落在地上。
那摇摇欲坠大家伙稳稳立柱。
鲁日瘦肋骨都能从戏服下看见,却好像天生神力般,这样反差带来喝彩不断,他颓丧脸上这才展开点自得和喜悦笑容。
张达是第二个上,果然就像那小孩说,套大刀耍虎虎生风,那大块头,辗转腾挪好不灵活,祁景都看呆,直觉民间艺人功夫还真扎实,更别说从没见过这些江隐。
这样光亮,声色,喜悦,热闹,和他至今为止所经历过人生截然不同。
他黑沉沉眼映出这片红火,好像有光在其中流动。
喝彩声排山倒海响起来,节日气氛被推上高潮。
祁景好像知道江隐那身功夫是和谁学来。
之后,张达又上台,几人起表演上刀山,二鬼摔跤,大变活人之类节目,等到终于结束,几人都出身汗,在冷空气里像刚出炉热包子样热气腾腾。
接到后台人递过来钱时候,鲁日手都有点抖,嗬嗬咳两声,叹道:“年纪大啊。也不知能再干几年,这种吃力不讨好活,终究不是辈子。”
张达豁达笑:“有天算天,哪顾得以后。人生在世,吃好喝好就满足,这不也拿到钱,搓顿去?”
张达从幕布后下来,浑身热腾腾汗,看到江隐也不惧,给他换个清楚点位置,亲亲热热坐在起:“看看吧,你师傅才厉害呢。”
江逾白长得年轻,精神小伙个,上台就招人待见,他先耍套棍,棍子两头都燃着火,转起来仿佛个火圈般,会动样从他手上滑到背后,又从头顶过来,抛高,坠下来时候火星四溅,好像要砸到脸上,看底下人阵阵惊呼,他自己却游刃有余。
放下棍,鲁日将几个圈连着杆子推上来,扎扎实实锲住,祁景好像知道,这是要表演“猴子爬杆”。
江逾白活动下手脚,蹲下来窜,就像个猴子似攀上高高杆子上连下来圆环,猴儿样乱看,引来片笑声。
他在这些圆圈之间又是翻又是跳,越来越高,惊险度也随之增加,祁景心都跟着高高提起来,等到最高处,他蹲在只有个点杆头,然后——双手顶住杆,竟就这在空中倒立起来!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