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急,就越是出不来。无数记忆纷纷杂杂,祁景感到种深刻疲惫,好像饱经沧桑老人,好像个人经历几辈子悲欢离合。
祁景心想,他不仅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帅气,还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经历。
但是,切忽然开始上升,有什托着他浮出水面。
灌入口鼻水,烟味浓重
齐流木摇头。
李团结道:“自然如此,你有就够。这些哪样不能做到?花里胡哨东西,扔也罢。”
齐流木看看他,又看看明珠,走几步,站在悬崖峭壁边。
微风拂面,他手扬,只见蓝天下道流光闪过,扑通声,明珠掉进湖中。
为世人所觊觎宝物,就这样被他轻易扔掉,回到它本该在地方。
齐流木纠正道:“是摩罗。”
他指着刻在香炉下行梵文小字,李团结并不在意。齐流木想想,从怀中掏出颗流光溢彩明珠,道:“神婆所说错中,就有样是取明珠。可这明珠并不为所取,而是为金鸾所赠,又该怎解释?”
李团结道:“个疯疯癫癫老婆子话你也信?”
齐流木没有回答,他盯着明珠出神。
李团结啧声:“你若不安心,就扔它。”
给他。
他正震惊无措不知如何是好,就见那金鸾首领清啸声,乘风而起,所有金鸾纷纷跟上,像道霞光飘向天际。
齐流木只得收好明珠,再看山头,战事稍歇。梼杌身受重伤,见已追不上金鸾群,便不再恋战,撕咬几下,草草收兵。
穷奇踏云逐月,也隐匿在云层中。
画面到这里,祁景又感到熟悉晕眩,各色画面万花筒样冒出来,浑身是血李团结,齐流木担忧眼神,吴翎惊怒交加,大吼道:“他可是凶兽!”
画面再次扭曲,祁景看着看着,头越来越重,耳边好像又有谁在说话,但这次他已经不想再看。
……梦个接个做,为什他还不醒?
他不应该在六十年前回忆里,他应该在江家祠堂,在堆满祭品化胎上,在烟雾缭绕池底,在活死人堆里,他要去找江隐……
为什还不醒?
为什还不醒?
齐流木惊讶道:“就这扔?”
“那疯婆子所说因果纠缠,环扣环,若是扔明珠,这段因果变,就不会发生她之后看到事情。”
见齐流木还在犹豫,他忽然笑:“你不是舍不得吧?”
齐流木摇头:“只是它实在珍贵。”
李团结挑眉道:“都说金鸾颌下明珠有回天之力,不过,你是想要长生不老,还是不死之身?是想要滔天运势,还是富可敌国?是想要学富五车,还是如花美眷?”
还有平静如水湖面,两人并肩而立。
齐流木道:“虽然对上那怪鱼时就想过它肚子里东西不简单,但世上竟真有此等活死人肉白骨法器,还是让有点不安。”
李团结道:“法器如何,还看用人。邪物为圣人用亦正,宝物为*人用亦邪。”
“若是,现今妖兽如此少,便用这小香炉复活,使其为所用。驱妖兽为仆役,指鬼神为军,得偿所愿,还不是早晚事。”
祁景好像突然明白,那个宝物,那个从怪鱼腹中剖出小香炉,就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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