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只能看着江隐张合嘴唇,看他低下脸颊,垂落发丝,和染惊慌眼。
听他说:“……不管发生什,定要叫醒,做什都好……”
“叫醒,祁景。”他眼神聚聚散散,用最后力气,“别让在这里倒下。”
祁景胸腔被股奇怪情绪掌控,他感到呼吸困难,他忽然想吻江隐,想用力抱住他,告诉他不用怕,你说什都答应。别这样怕,别这样求。
但他动弹不得,他脸颊贴着湿冷青石板,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。
,冰冷空气,还有环在腰间手臂,让人有实在感觉。
祁景呼出口气来,他妈,可算醒。
这种连环梦,还是等他死之后再慢慢做吧,现在还有正事……
但那种困倦感仍然在,身体不受控制,手脚重如铅块。祁景用力将眼睛睁开条缝,月色下,江隐眼角眉梢都湿漉漉,好像真沾染水汽般。
可他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,称得上面无人色。
江隐眼神终于失去焦距,他松开手,放任自己坠回迷雾深潭中。
江隐将他放上岸,自己下半身还浸在雾中。他用力抓着祁景衣襟,五指惨白,手背上透出可怖青筋。
祁景心都要被他抓揪起来,艰难发出声音:“江……”
但江隐打断他。
他眼神很迷茫,声音很急:“祁景,听说,听说……来不及。可能,醒不过来。”
祁景莫名打个寒颤,好像很久以后才明白这句话意思,他想说你不是好好吗,你还在跟说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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