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白悄悄和江
两人在车上比划几招,本就不平稳牛车更是吱嘎作响,赶车汉子喊声不知哪里方言:“唔好再嘈喇!”这才安静下来。
牛车在田埂边走啊走,穿过天光共色稻田,直到个小村庄才停下来,几人跳下车,大包小包行李抗在肩上。
张达说:“找个地歇歇脚!”
他们几人脸上都有汗,日头下晒得有些狼狈,刚进招待所,张达就问两条油亮辫子大姑娘:“大妹子,有茶没有?渴得很!”
姑娘说:“有得!”手脚麻利上壶水,倒上壶都是碎叶子茶,水还在咕嘟嘟响,就往桌上当放:“好!”
江隐看起来比上次长大不少,脸上婴儿肥褪去,逐渐变成少年瘦削,但看起来还是小小团。闻言,也只是把他腿推开,不搭腔。
祁景看呆,他为什会又进到江隐回忆里?难道他又做梦?
不对……这里是江隐梦,他只不过是通过同心镯,再次看到。
会不会,江隐就是被困在这个梦中?
牛车颠颠簸簸,鲁日歌声也时高时低,江隐偶尔也会被逼着唱两句,他嗓子真好,声音不高,却又清又亮,祁景听快沉醉。
祁景走在片茫无边际黑暗中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,在碰到江隐那刻,他感觉到股强大吸力从手腕上传来,应该是同心镯缘故。
虽然勉强躲过劫,但江隐在哪里?
他孤身人,只能不停向前走,也不知道现实中他们如何,直到阵悠扬歌声传来,眼前忽然出现道亮光,祁景追着那光走过去,周围黑暗点点消退,有点点绿色出现,最后连成片,山水,草木,牛车,像幅画卷样在眼前展开。
赶车是个被晒黑黢黢大汉,戴着草帽,嘴里声声喊着号子,老黄牛呼哧呼哧走着,歌声是从后面传过来。
张达胖脸都要皱起来:“还是烫啊……”
鲁日笑着倒上杯,吹吹就咕咚咚灌下去,脸上通红发出汗来。
他长舒口气道:“你不懂,这样茶才最消暑。妮子,说得对不对?”
大姑娘对他抿嘴笑,花儿般,跑到柜台后去。
鲁日就很得意扬眉头。
鲁日摸摸他头,感叹道:“这孩子真是个唱戏好苗子。这把嗓子要是生在穷人家,早就被送进梨园。”
张达说:“现在也差不多啊,当童工命。阿泽还得给们赚钱呢,是不?”
江隐还没什反应,江逾白先骂道:“好大脸!”
他指指江隐:“徒弟,卖给你啊?”
张达啐他:“就你使唤他最多!你就是解放前地主老财,要代表z.府和人民打倒你!”
板车稻草上靠着三大小,瘦长脸那个在唱山歌,扯着嗓子嚎:“哎呀勒——哎——”
“太阳辣辣像似火,月亮明明像似灯,”他掐下腿边小孩脸,逗着他唱,“妹妹脸儿粉似花,越看你来越起心哟……”
胖那个噗嗤笑:“老鲁,你唱都是什不着调东西,你老不正经也就算,把阿泽带坏怎办?”
江逾白在旁边接句:“得,小也不是什好东西。”
他踹踹江隐:“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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