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泄出缕微光,朝阳光芒冲破无边无际黑暗,雨却又顶着太阳下起来。
江隐在这黎明中,站起来,用发麻打颤双腿,趔趄,缓慢向远处走去。
雨越下越大,逐渐模糊他眼睛,直到伴随着声清脆“呀”,柄小小花纸伞翻到在他眼前。
他失去所有意识,耳边只有连绵不断雨声。
意识夺走,却不至死,只是昏迷七倒八歪。
江隐背着江逾白,走很长很长路,等到他回头时候,江家宅院灯光已经渺茫如豆烛。
点点挖,先是用石头,后来是用树枝,折后就用手,再这样轮换,直到双手都被染红,才挖好个坑,将人放进去。
江隐手已经没力,只能很慢将土填回去,捧捧,将那熟悉人影掩盖住。
土坑被填满,压实,没有立碑,只有跪下去,掷地有声三个响头。
“你放心。”他低声道,“你不让做事,不会做,你没有完成事,替你完成。”
“师父,你教成人,授武艺,引向善,此恩尚来不及报答。是个不会说话人,你们对好,都知道。”
他头次这样剖白自己,却是在江逾白墓前。
“你说人世间聚散如浮萍,但相逢必有因果,从此后,就是你因果。害你,是人,是妖……都不重要,只要血债血偿。”
“和你们在起日子,苦痛,快乐,都会牢牢记住。谢谢你,让能感受到这些,很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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