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冷笑道:“附他身只山野猴精魂魄,他有苦头吃。”
他又瞪着祁景:“小子,你要是不想也落得样下场,就把他给!”
后面
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破洞周围墙壁就轰然间土崩瓦解,只巨大拳头伸进来,抓起最近个人,高高举起来,然后摔团烂泥样,啪摔在地上!
那人抽搐着昏死过去,巨手又在胡乱挥扫,门外东西更用力往里挤,泥土瓦砾都雨点般扑簌簌掉。
祁景忽然明白:“是那尊罗汉像!”
说书人不知用什法门把他复活,罗汉整个头都伸进来,巨大头颅上已没有原来安详平和,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横眉怒目,怪诞狰狞,嘴巴咧得像要吃人。
如果说罗汉像复活,那他身上六个小童,定也……
女人旁边是个身形高大男子,从面具后透出眼睛精光暗藏,他目光随着女人话落到祁景怀中猢狲上,泄露出丝明晃晃贪婪。
女人骂道:“没良心东西,还不过来!”没得到效果,又不知在和谁抱怨,“养他这久,不会认人不说,说跑就跑,和畜生有什两样!”
祁景心想,不是不认人,只是不愿意认你吧。
果然,猢狲用两只爪子紧紧抓着祁景胸口衣服,像攀着棵树样,很凶冲她嘶叫起来。女人便也指着他骂,时间场面滑稽又混乱。
这边两岸猿声啼不住,那边说书人按耐不住,自己地盘被人搅个天翻地覆,还没脾气就不是人,白胡子老头怒吼声:“住口!”
他刚想到这里,就听到声接声惨叫,好几个人被不知从哪里爬出来小童抓住腿脚,钳住脖子,更有甚者,被直接抠瞎双眼,血喷泉样溅满地。
祁景左右闪躲,好不容易避开罗汉和小童,却又被迎面人把抓住,张兽面纹面具几乎怼到他脸上:“把猢狲给!”
可猢狲狡诈很,早在前刻就跳向高处,往书架上嗖嗖窜,那男人放开他,从怀里掏出来个小炉子似东西,往地下摔,只听啪嚓声,炉子摔个稀巴烂,道黑影呼啸着追上猢狲,像记炮弹样打在他身上。
猢狲路火花带闪电掉下来,祁景下意识伸手接,自己摔在地上滚圈,就见怀里猢狲浑身僵直,口又细又尖牙咔咔作响,眼冒红光,活像犯疯狗病似乱抓乱挠。
祁景努力按住他,想到这驱鬼附人身法子江隐也用过,这炉子就如同以前万鬼炉,不由得问:“你做什?”
“藏书阁不欢迎外人,你们擅闯此处,就要承受后果!”
他深吸口气,目光炯炯:“布阵——”
刚才还在围攻祁景说书人流水般撤走,聚作处,不过转瞬间,就布成个阵法,人抽出根像古代上朝时候用竹简,在手上划血光四溅,竹简钉子样深入地面,带得所有人脚底都震颤起来,好像有什非常沉重东西雨后春笋样在用力上拱——
忽然,那女人尖叫起来,指着个方向:“那,那是……”
就见门外破洞处迸发出万千金光,直要闪瞎人眼般,祁景看好会,才看出那是个巨大金色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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