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脱下身上羊皮褂,给祁景套上,又在地上抓两把土,直往祁景脸上糊去,祁景差点吃嘴土,挡挡道:“这是干什?”
桑铎道:“不这样,怎办?”他汉语听起来还有点生硬,“你装成麦陇佬,才能混进去。”
祁景悄声问阿勒古:“麦垄佬是什?”
阿勒古道:“就是你们说流浪汉、乞丐。”
祁景噎,只好自己也拿把土往脸上糊,番打扮后,就见他衣衫褴褛,面色土黄,头发乱得鸡窝般,说不出狼狈和憔悴。祁景心生悲凉,他好好个大帅哥,现在再给个拐棍和瓷碗就可以直接开工。
个皮肤棕黑,浓眉大眼后生站起来,走过来问:“你们是谁?怎过来?”
阿勒古刚要开口:“们……”却忽然停住,瞪大眼睛盯着这后生,惊喜道:“桑铎,是呀!你不记得吗?”
那叫桑铎后生愣下,仔仔细细看他会,拍脑门:“阿勒古?”
阿勒古用力点点头,桑铎把抱住他,激动道:“好久不见,老朋友!”
两人眼眶都红,桑铎说:“自从你走之后,直很想你……真没想到,们还有能再见天……”
祁景惊:“为什?”
阿勒古说:“们族人有个特殊节日,叫登天节。每年登天节时候,金鸾都要作为圣物出场,接受所有人跪拜和祝福。可那个白泽居然把金鸾杀光……”
他摇摇头,不再说话。
那个久远疑问再次回到祁景脑海中,为什江隐要杀掉金鸾?
他们继续上路,又走整个白天黑夜,才再翻过座小山后,看到人影子。大片梯田像黄色锦缎和绿茸茸毯子样铺展向远方,山光水色中,劳作人们只是蚂蚁般点缀。
桑铎却还不满意:“这双眼睛不好。不要看人,不要和人对视,要佝偻着走路,走起来要摇摇晃晃,喝醉酒样,才像样。”
祁景心想,早知道,要江隐教他几招好。这种骗人把戏,没人比他更擅长,偏偏还把他颗心都骗走。
这里建筑风格以木头为主,多是四角支起来土楼,顶棚斜斜罩下来,不存雨水,又能遮阳,但道路显得也较为狭窄。鲜花还是处处都有,最令祁景惊讶是,路上居然还有许多不知名鸟兽动物,步
他声音哽咽。
阿勒古擦把眼角泪花:“们进去说。”
桑铎点点头,回头对那几个汉子说:“让他进去,你们别声张。”
他像是这群年轻人头,很有话语权样子,没有人反驳,就让开路,放他们进去。
桑铎注意到祁景,但也没多问,只皱眉道:“你这身打扮不行,看就是外乡人。”
再往远处看,就是个高高寨门,门后盘旋山坳和层叠梯田间,坐落着座又座炊烟袅袅房屋。
这就是万古寨。
阿勒古停下脚步,伫立良久,眼中泛起泪光。
“距离上次站在这里,已经十年。这里点也没有变,和离开时样美。”
寨门口坐着几个汉子,穿着和阿勒古样衣服,警惕朝他们看过来。祁景注意到,寨门不远处还有座瞭望角楼,那上面也有人在向这边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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