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指街道:“从这直走左转,第七间房子就是借住地方。”
正在这时,天光微亮,天边泛起鱼肚白,浓重黑色被朦朦胧胧靛青代替,这夜已经要过去。
吴敖没再说话,略点头,就跑回晒谷场那边,祁景也借着这黎明前昏暗,像抹影子样悄无声息溜回阿诗玛家。
刚走到近前,就见个胖胖女人从门后转出来,将那掩门竹席撤,祁景赶忙往旁边巷子里躲,等阿诗玛大娘又进去时候,才无事人般溜进去。
没走几步,就又撞上挽着袖子,拎着个水桶阿诗玛大娘,阿诗玛见他也吓跳:“
吴璇玑身体不适,自然要回去休息,他走,剩下几个人就活泛起来,边说话边三五成群打扫狼藉片地面。祁景心说此时不跑更待何时,他和吴敖趁机悄悄溜出来,这才长出口气,把纱帽摘下。
祁景把这东西翻转过去看,果然后侧条黄符,像辫子似垂在身后,和他在花海子里看过摸样。
吴敖看看四周:“长话短说,大哥吴优被白家人杀,在青镇被吴璇玑截走,之后几个月直被关禁闭,直到他们给灌种药,神智变得迷迷糊糊,对吴璇玑命令言听计从,这才被放出来。”
祁景抓住重点:“你有解药?”
吴敖道:“不……这事说来非常诡异,其实在来万古寨路上,还是神志不清状态,后来不知道为什,忽然就好。记不清发生什,也许……”他迟疑下,“有人救?”
这暗无天日洞窟不知在什地方,路直向上倾斜,走很久,才到座吊桥处,吊桥之上皓月当空,群班纳若虫成群结队飞过,飘飘忽忽,恍若鬼府地狱。
神婆叫人拿来几条黑布条,分发给众人:“此处涉及族禁地,不能轻易让外人知晓,你们将眼睛蒙上,人会引你们出去。”
祁景愣,难道江隐被关到禁地里来?不对啊,阿勒古明明说过禁地是金鸾生活地方,不说绿草如因鲜花遍地也就算,怎可能造得像个地牢似?
还在思索,手中已经被塞进布条,系上之后,果然两眼抹黑,什也看不到。
神婆派人检查下他们绑松紧,便由人引着向外走,不久,阵夜风拂面,布条被解开,那汉子操着生硬汉语道:“神婆说就送到这里。”
祁景问:“你多少天喝次药?”
吴敖想想:“记不清,也许是三四天,也许是十天半个月。”
祁景道:“你现在已经清醒,但这人若是真想救你,定会再来查看,甚至再送解药过来。下次,你便假装喝那药,诈诈他。”
吴敖点头同意。
“救江隐事太过复杂,需要从长计议,们先约定个地点,让能找到你。”
祁景等人看看周围,这不正是寨中晒谷场吗?
周围还残留着打斗痕迹,红腰子不知所踪,只留下不少鲜血,满地鸡毛。
吴璇玑面色并不好看,他肩膀缩缩着,好像犯心绞痛,直不起腰来。
旁边人扶住他:“三爷,您没事吧?要不要……”
吴璇玑摆摆手:“不用。”他掏出个小瓶子,不知道灌什下去,面色渐渐舒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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