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击太大,不想动。
齐流木看着这破败庙宇:“请问,这里怎会变成这样?记得这几天并没有下雨,也没有打雷闪电。”
“怪就怪在这里嘛!既不是山洪冲垮,也不是打雷劈塌,就在前几天夜里,们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听到轰隆声,赶过去时候半边庙就塌。”
他
他们在长长台阶上如蚂蚁般徐徐爬行,不知过多久,终于看到小庙角,和无数红绸飘荡影子。
“……总算到!”
走在前面艾朵和苏力青满头大汗,姑娘腿弯都打颤。但不知为什,许多青年垂头丧气坐在台阶上,霜打茄子般,他们手里握着被汗浸透红线,笼罩层萧瑟夕阳余晖。
不知不觉,天色已晚,他们竟然爬下午。
苏力青疑惑问:“你们怎?”
代表着他们奉灶王如神明吗?不,这是因为中国人骨子里,就有种对天地自然敬畏,这种精神外化成满天神佛。祭拜神明,实际上是在感谢自然,感谢风调雨顺天气,感谢肥沃富饶土地,感谢长江黄河浇灌,感谢春花冬雪四季,因此人才能吃饱穿暖,自食其力。人们并不会将越过越好生活只归功于自己,敬畏自然,反而是种脚踏实地。”
“以往只觉得寄希望于神佛是懦弱之人逃避,你这样说,倒显得论调卑鄙。”李团结饶有兴趣问,“那你说这些你口中普通人,与那些信饕餮人有何不同?”
“普通人许愿是许愿,迷信之人许愿是索求。普通人认为心诚则灵,所求不过个心安,在寄托美好愿景之后,还会努力奋斗。迷信之人则是孤注掷,对神明提出不可能实现要求,比如长生不老,死而复生,这都是不现实,违背客观真理。这种索求不会让神明困扰,却会把他们自己精神拖垮。最后就会变成如你所说,逃避现实狂热分子。”
“有趣。”李团结思索着他这番话,微微笑,“那你呢?你相信吗?”
齐流木顿顿:“不知道。”
青年摆摆手,垂头丧气:“……白跑趟。你自己去看吧。”
他们进庙门,才看见月老像背后空空如也,竟然直接露出山水颜色,那慈眉善目泥像也被砸坏半,凄惨袒露着里面粘土和碎絮。
有人拦着他们:“危险,危险!别进来,几天前就塌啦!”
苏力青和艾朵见果真如此,不禁露出失望神色。
他们爬下午,就为将两人姻缘栓牢,结果不仅什也没捞着,还要原路走下这累死人天梯去,想到这,浑身劲下子就卸,好像明白为什这些人都坐着不走。
“怎说?”
“这世间有太多不得已,很多事,并非你想就能做到。情字之上,更难勉强。即使心意相通,也总有这样那样情非得已,让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。”他表情很平静,好像早就将这件事想很多遍,慢慢将那思绪吐露出口,“如果真能在起,自然不用红线来牵,反倒是心怀忐忑人,会将红线紧又紧。”
李团结轻轻笑。
“你好像很有共鸣样子。”
齐流木脚步停,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住口,掩饰般加快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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