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血藤猛得将他推到墙壁上,发出咣当声巨响,祁景感到股热流从背后流下来,血藤已经像个枷锁样将他牢牢固定住。
他抓住胸前藤蔓,陈厝冷冷道:“劝你不要。”
祁景用力扯,就觉得那血藤像有吸盘样吸附在他手上,针扎样触感及其诡异,他闷哼声,脸上血色肉眼可见褪尽。
瞿清白扑过去,帮着撕扯,但那藤蔓动不动,他抬起头,对上陈厝没有丝情绪双眼。
“祁景,别怪。知道你厉害,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待在这里。”
陈厝同样看着他:“祁景,问你,不论要做什事,你都与道吗?”
“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事儿,当然。”
“哈,伤天害理。”陈厝后退步,“什叫伤天害理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是,为什是们?想过。在日复日折磨中。为什要受到这样对待?没有做什伤天害理事,连只鸡都没有杀过,就算让活二十年就死,也认,可为什让承受这样痛苦?后来想明白,如果做个好人意味着失去生命,自由和尊严,活得人不人鬼不鬼,任人欺凌践踏,那就让坏到骨头里!”
祁景看着他狂乱神情,下意识觉得危险。
,紧紧盯着他们:“那个并不是,并不是真正陈厝,你们知道吗?现在这个才是真实,而且和以前大不样!如果还和以前样胆小善良,只会任人宰割!”
他指着吴璇玑,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:“你们刚才没看见吗,被他搞成什鬼样子?他,他们,用你能想到所有办法折磨,每天都痛发疯,痛想死,跪在地上求他们饶!以为你们能明白!”
瞿清白眼眶红:“们明白,们明白。”
他伸出手,却被陈厝躲开。
“不,你们不明白。”
瞿清白不敢置信看着他:“你疯吗?他会死!这东西直在吸他血!”
“个人身体里血储量,远超你想象,血藤摄取只够让他维持无力,不会要他命。只是有点痛罢。跟所忍受痛比起来,这点痛不值提,对吗?”
“可他是你朋友啊。”瞿清白好像不认识他样,“你怎能像对待吴璇玑样对待
他现在样子,就和脚踏入深渊前人没什分别。
“陈厝,你听听自己说话。这些话太熟悉,太可怕,在江逾黛,吴璇玑,白净每个人嘴里都听到过,不想你变成他们那样。”
陈厝阴沉看着他:“不知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以前是不懂。你能站在这里义正言辞对说这些话,不过是老天对你格外仁慈点。如果们经历互换,你还能说得出口吗?”
“陈厝……”
“不必说!”
他退后两步,冷漠看着他朋友们。
“叙旧叙到这里吧,该说再见。”
祁景懵下:“这是什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你们继续留在这里,等切结束之后,会来接你们。”
“什叫切结束?”祁景上前,掰过陈厝肩膀,看着他深不见底双眼,试图看清他内心想法,“你说话,怎句都听不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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