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枯干树枝上,蹲着只小小雀儿。原本还在啄羽梳毛家雀,在他看过来时,竟开始有意识似瑟瑟发抖。
它努力想飞起来,可没扑腾两下,就僵硬栽倒在地上。
李团结手抬,那雀儿就到它宽大掌中。
“啊……”他眉头微挑,面上神色似乎有
停下来,停下来……
江平眼睛慢慢翻白,颈骨发出清脆响声。
最后视野中,他看到那男人眼中跃动,嗜血又疯狂光。耳边传来模糊笑声:“安心上路吧。”
“也会为你,在花海子中种下朵花——”
声音,光亮,什都没有。
在齐流木命和你道之间,你会选择哪个?
江平看着他嘴角勾起弧度,眼瞳剧烈颤抖着,他寒毛倒竖,浑身血液倒流结冰,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这个男人,这个凶兽,从开始想问,就是这个。
他不动声色试探着他底线,观察着他所作所为,在得到回答那刻,就判定他死亡结局。
这样谋划,这样心思,这样邪恶……
平时完全不同尖锐:“……那又怎样?你明明也和样,现在装什清高?难道你被齐流木传染,也变成天真滥好人?你以为想这做?也是不得已!”
“回答都是心里所想,事实上,答案也没有错。们拯救这个世界!”
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眼白拉满细细血丝。
李团结忽然道:“你知道吗,那个傻子动摇过。”
“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会为他道,而毫不犹豫牺牲别人人。他不是。”他侧着身,冷酷光在斜睨着眸子中流转着。
他短暂生,就这样潦草画上句号。
不知从哪里飞来大片班纳若虫,蜂拥在江平尸体上啃食着。
李团结站在边,有些无聊看着这副场景。
不会,个身高体壮大男人就消失,连根骨头都没剩下。班纳若虫吃饱喝足,像片天边蓝色光带,渐渐飞远。
他正要离开,忽然,好像注意到什,向旁边看去。
令人毛骨悚然。
江平心里只剩个念头,这个凶兽,绝对不能留。
“好。遗言就说到这里吧。”
江平瞪大眼睛,死亡慢慢逼近他,祁景拼命想停止,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手掐上他脖子。
不……不!!
“但你是。”
“江平,你眼里只有你道。你认准东西,就会以贯之,没有丝毫慈悲和怜悯。旦有人挡在你身前,你就会像碾碎只蚂蚁样,将阻挡你东西轧稀巴烂。你可以牺牲任何人,无论这些人是普通人,是你朋友,亲人,或者并肩战斗伙伴。当人命可以变成称斤论两利益,你已经不是人类,而是个审判者。你为你自己设定律法,戴上冕旒,举起屠刀。你檄文义正言辞,诏令也冠冕堂皇。这样人是很危险。”
“并没有指责你。实际上,还挺欣赏你。果断和冷酷是种能力,也是种美德。可是……”他声音低沉下去,让人心也跟着重重沉,“你不能留在他身边。”
“现在,再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在齐流木命和百条人命之间,你会选择哪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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