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在黑暗中睁开眼睛。
他心脏剧烈跳动着,头痛欲裂。他好像做个噩梦,非常,非常可怕噩梦,但是醒来后,却什也想不起来。
他手扶着额头,抓着头发,还是缓解不那剧烈疼痛。
好像有什记忆,被硬生生从脑中挖去。
要想起来才行,必须要想起来……
吴翎惨然笑:“这法子千好万好,就点不好。用这个方法时候,和三目鸟是体,鸟伤人伤,鸟死人亡。那人只是小施惩戒,弄瞎只眼睛,已经手下留情。”
“也许,他只是不想看到什东西。”
齐流木喊人,他们连夜跋涉在旷野上,心急如焚。李团结直跟着他,忽然道:“这要走到什时候?”
“以江大哥脚程来看,恐怕要到天亮。”
他白皙额头都是密密汗珠,脸上表情极为凝重和焦急。
不知是不是祁景错觉,遥远地方似乎有声长长惨叫响起。
…………
刚搭建起简陋竹楼里,燃着昏暗烛火。
齐流木剪掉烛花,屋子里变亮些。忽然,声惨叫从隔壁传来,他飞奔过去,就看吴翎捂着半边脸,血汩汩从他指缝里涌出来,滴滴答答汇聚成小溪。
齐流木心都停止:“你怎?”
些讶异和困扰,“忘你。这可有点不好办啊。”
麻雀黑豆似小眼睛和他对视,用讨好,颤抖,惹人怜爱目光看着他。
“小东西。”
男人好像被取悦,用低磁声音唤它,修长手指轻搔着它胸口羽毛,抚摸着它小脑壳。
麻雀唧唧叫声,在下秒变成尖利惨叫。
该死!怎就想不起来?
他用力锤着自己脑袋,满心懊恼
阵飓风平地而起,将草叶和沙土卷上天。
黑金色野兽垂首,粉色鼻子轻轻碰碰齐流木脸:“上来。”
齐流木没有犹豫,很快爬上去。
人兽向黑暗原野中飞去。
…………
吴翎放下手,他左眼深深凹陷下去,出现个黑乎乎血洞。但他却并不在意,把抓住齐流木手,急道:“江平……江平出事!”
“他这次走匆忙又蹊跷,怕有什不对,就让三目鸟跟着他。这鸟之所以叫三目,就是因为它两只眼睛连着只眼睛,能看见它看到东西。有厉害人,甚至能训出四目鸟。但修为不够,只能等它回来,再以咒术回看它看到画面……”
他疼大口喘着气,汗顺着鬓角向下流:“但这次,它没回来,还被人弄瞎眼睛!”
“江平定出事,那人能认出三目鸟,必然是个狠角色。快去,快去找江平……”
齐流木想走,又被他样子拖住脚步:“那你为什会变成这样?”
祁景真想闭上眼睛,可他什也做不到。
蓬松羽毛已经被血浸透,鸟儿气息奄奄在他掌中发着抖。
那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温情,只有饮饱血后冷酷和不耐。他松开手,任由它摔在地上。
“要怪,就怪你主人吧。这次留他命,下次,可别看见什不该看东西。”
麻雀用尽最后力气飞起来,七扭八歪消失在黑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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