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稀奇看着江隐恐惧到几乎扭曲脸,那神色几乎有点可怜:“没想到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。个傀儡婴,也能学会爱人吗?”
江隐张张口,却发现自己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极度惊吓让他短暂失声。
他又试几次,李团结逐渐失去耐心。
“好,你答应,还是不答应?点头或者摇头。”
好像将什硌着嗓子眼东西硬生生咽下去,江隐闭上眼,点点头。
江隐紧咬牙关从颊侧浮现出来:“这也是你身体,难道你就舍得这样糟蹋?”
“?没有什舍不得。不过副躯壳而已,要多少有多少。就算只剩副骨架子,也是穷奇。但你可以吗?这双手,曾经温柔抚摸过你,把你带上快感巅峰,这双胳膊,曾用力抱紧你,那怀抱滋味定很让人眷恋吧?这双眼睛,你最喜欢,不是吗?他们总是在不自觉地追寻着你,无论你在哪,他都用这双漂亮眼睛,那专注看着你……”
他神色不知什时候变,圆滚滚黑眼珠里满是动人热烈和真诚,即使明知道他不是祁景,那熟悉神色还是瞬间像火样点燃他身体。
他总能从祁景眼中看到人间烟火,万丈红尘。
他最喜欢这双眼睛。
。除他以外,谁都不行。
脖子上手松。他摔倒在地,逆流血液让大脑都在嗡嗡作响。
江隐按着嘶哑喉咙:“说,只有个要求。让祁景回来。”
他语气从未听起来如此焦急过,或许还带着不自知恳求。
李团结脸上神色不甚分明,他高高在上看着他,忽然轻轻叹口气。
他终于能够开口说话,用嘶哑,微弱声音说:“答应你。你别伤害他。”
祁景看着这幕,心都要碎。
但李团结用鲜血淋漓手覆上那双眼睛,他什都看不见。
那男人笑道:“你这喜欢,摘下来送给你,好不好?”
“不!不要!!!”
江隐几乎是嘶喊出声,他猛得攥住李团结手臂,因为过于用力,五指都陷入紧绷肌肉里,打摆子样发着抖。
李团结移开手,眼下有深深抓痕。如果刚才江隐没有抓住他,他真会毫不犹豫把这双眼睛挖下来。
“本来不想这样。”他说着,右手五根手指忽然发出喀拉拉声音,软软垂下来。
江隐睁大眼睛,看着那肿胀淤血成青紫五指,脸上表情都空白瞬:“你……你在干什?”他抬起头,用种难以理喻目光看着李团结,“你把自己手指……你是不是疯?!”
“不,不是,是祁景手指。是你最爱祁景手指。”他用那只破破烂烂手抚上江隐脸颊,把血蹭到他颤抖嘴唇上,“接下来,会把这只手砍掉,然后是胳膊,然后是眼睛,然后是腿……”
“你疯!”
李团结笑:“看,都没着急,你就已经这急。都没叫疼,你就已经开始替疼。这就是你没资格和谈判原因。江隐,你舍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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