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眼睁睁看着他身体从还有微弱挣扎到僵硬丝起伏都没有。他想要怒吼,想要尖叫,想要用自己手按住江隐伤口,他急快要发疯。
可是他什也做不到。
他像笼中困兽,狠狠撞向困着自己墙壁,却不能发出哪怕点微弱声音。撕心裂肺疼痛从灵魂深处爆发,灵魂应该是没有形体,但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在哭,像个不知如何是好孩子样放声痛哭,绝望哀求着切
李团结眯眼道:“你当是傻子吗?们之间定下血誓,伤他就是伤自己,痛苦比他更甚几倍。他身上伤,都是与其他妖兽争斗所致,但绝不致命。他是天命之人,命格金贵无比,福寿深厚,万中无。他既不会死于祸乱,也不会死于病困,除非百年之后,寿终正寝。你当真以为他死在什荒山野岭?那贱人不过厌倦世间争斗,不知躲到哪个角落享清福去。”
江隐愣:“可是……”
李团结掐住他下巴,铁钳般手指不断收紧,语气也越发轻柔:“你听清楚,老子到最后,都没有动他根手指头。”
江隐闭上嘴。
果真如李团结所说,他在鬼门关中见到齐流木时,怎会是那般年轻模样?魂魄又怎会如风中火烛,浑身浴血,如此狼狈落拓?
李团结简单画个阵,把江隐拖进去。江隐盘坐在阵中,用种说不清目光看着他。
等那男人蹲在他身前,用手掌按住他胸膛下心脏时,他终于开口到:“他不会回来。”
李团结抬眼:“应该说过,要是你不愿意把身体让出来……”
“就算愿意,他也回不来。”江隐说,“知道你不相信,但他早就不在。现在,是个完整人。”
啪声,他头偏过去,脸上火辣辣疼。李团结抽他巴掌,力道之大,让他嘴里瞬间弥漫开股浓烈血腥味。那张脸上却还是笑着,只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。
他还在出神,胸口忽然凉,只手穿心而过,透背而出。
没有丝毫预兆,他干脆利落下杀手。
江隐还没反应过来,用涣散目光看着眼前熟悉脸。
“有点不耐烦。”他解释道,“所以,去死吧。”
他收回手,江隐软软倒下去,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,填满阵法沟壑。
“完整人?”他轻声道,“你告诉,个傀儡,因为穿上人衣服,说着人话,得到人爱,就能像个真正人样吗?你三魂七魄不全,难道能凭空长出来?你骨子里就是个怪物。要不是他,你现在早就在鬼门关里发烂发臭。你还有脸和说,你是个完整人?”
江隐将嘴里血沫吞下去,忽然道:“你为什那生气?”
“在鬼门关时,齐流木就快要消失,他自愿将魂魄之力给,并非强占。但是你现在,却表现像从你这里偷走他样。很好奇,你让他回来以后,会怎对他?你真下手吗?”
脸上不出所料又挨掌,这次下巴都发出骇人咔哒声。李团结道:“继续说。”
江隐深吸口气,不怕死继续说下去:“说到底,当年他身死,也是因为和你争斗,伤势过重缘故,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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