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牧川又打量他眼。
宋向隅刚醒,衣衫不整,但是身上很干净,尤其是他精致白嫩锁骨,看不见丝与人接触痕迹。
他站在那儿,扯扯衬衫衣领,眼中情绪不明,眸光闪烁:“要不要脱光给你检查看看?”
裴牧川噎,没有搭话。
“看完就离开。”宋向隅说道。
宋向隅知道裴牧川傲气,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忍不下这口气。
或许有那两分担心吧。
不过肯定还是觉得自己尊严被挑衅,所以怒气冲冲地从两千公里之外连夜赶过来。
宋向隅太解他这个人。
昨夜二人打电话,那无论沈易安说什,都会被自动理解成没事找事、刻意挑衅。
听着他有些沙哑声音,裴牧川后知后觉地松开自己手。他喉结滚动两圈,努力放缓音调:“宋向隅,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喝得烂醉,你昨天晚上被人潜规则你知道吗?”
宋向隅皮笑肉不笑,伴着他宿醉疲乏表情,显出几分愠色:“以为你是过来看有没有受伤。”
裴牧川显然也很疲惫,他昨夜买到最新航班,今天早就飞过来,还推这天所有行程,被他爸派来秘书挤兑顿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吐出口气,揉揉爬着红血丝眼睛。
宋向隅眼皮跳,翻个身,瞥到桌角上沈易安留下纸条。
遒劲有力行字:早饭放在茶几上,有事先离开。——沈易安。
那颗吊着心倏然放下来。
还好,沈易安已经不在,宋向隅还担心二人碰面,到时候肯定会乱套。
他穿上棉拖鞋,小跑两步,怕自己晚步开门,对面就要踹门。
他心中股寒意涌入,他说不清这种似悲愤似怨怒情绪从何而来,他只知道,自己现在不想看见对方带着压迫气势质问自己神情。
他现在已经不像是个有意识人,他现在就只是个精致布偶娃娃,是某个人所属物,被人争抢、觊觎,但是谁也不拿自己当回事
虽然沈易安态度肯定也不会很温婉就是。
宋向隅能想到昨晚那通自己错过电话,蕴藏着多浓郁火药味。
裴牧川黑着脸坐到沙发上,给自己倒杯凉白开,“都有。”
宋向隅喉咙干紧,不想在这件事情和对方多做纠缠:“他已经走。”
“你们昨晚什都没做?”
“你身上有伤吗?他昨天说……”
“阿川,”宋向隅出声打断他,“他是老板,他昨天晚上什都没做。”
“知道。”裴牧川脸上不耐烦更甚,很明显,他不喜欢看见对方维护沈易安样子。
“你跟他打电话?”宋向隅随手向后捋下刘海,抓出个略显凌乱背头,那线条分明优秀五官,bao露在打进客厅阳光下。“你既然知道不会有什事……那你是来看,还是来找他麻烦?”
他话直接到有些不近人情。
“嘎吱”声,门被开启。
宋向隅对上张阴沉、带着点疲色脸。
“阿川……”
“那个男人呢?”裴牧川跟吃火药似,他有些粗,bao地推开面前人,擒住他白皙胳膊,“还在你这儿吗?”
宋向隅拧着眉头,有些痛色:“裴牧川,放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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