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”刘湛刷地坐起来。“沿着河流溪流寻找肯定会有蛛丝马迹!”
第二天,自称林公子贴身小厮张小满带着
宋凤林缓缓道:“颜洪吉乃颜老太君养子并非颜氏亲子,原姓陈,寒门出身,只是山阴县衙名主簿。”
颜洪吉在十二年前突然被官推为山阴县令,同年被颜老太君收为养子改姓颜。
刘湛笑。“有点意思。”
颜洪吉只有秀才功名,他这样出身除非颜氏力保力荐,以颜洪吉出身根本不可能破格为官。
颜氏花这大力气,甚至收颜洪吉为养子,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会信?
陈师爷在心里叹口气安静退下。
与此同时,福寿楼后院十间上房全部收拾出来。
刘湛他们包下整个院子,还让人把守院门不让外人随意进出,福寿楼上下只道是世家公子架子大谁也不敢质疑。
直到入夜,县衙那边依然风平浪静,看来山阴县令不打算管这事,宋凤林这才松口气。
泗阳林氏是宋凤林外祖家,去年宋凤林与外祖家恢复联系,也得知母亲和妹妹切安好。
立即会意上来为他捏肩。
“大人要去见见这位林公子吗?”陈师爷小心翼翼问。
颜洪吉没好气。“见来做什,还得看个黄口小儿脸色,那些世家子弟惯是会摆谱。”
颜洪吉并非颜氏亲子,他是十二年前才拜颜老太君为养母,从而改姓氏,他这个出身上不世家台面,搞不好还要被奚落番。
陈师爷有些为难。“可不闻不问总归失礼数。”
刘湛摸着下巴细小胡茬思索。
“炼制银矿会有浓烟和废水,不可能没有点痕迹,哪怕是炼制成品银子运送出山也会有车辙,颜洪吉能把银矿藏在哪里十年没有点踪迹?”
这可谓是刘湛最大困惑。
宋凤林走到屏风后面洗手又拧毛巾擦脸,听到刘湛疑问他也只是随口答。
“夜里炼制不就看不到浓烟,走水路自然就没有车辙印,至于废水混入河流也能无影无踪。”
他在外祖父帮助下拿份泗阳文书,虽然文书俱全但是人毕竟都是伪装,若遇到难缠县令盘根问底还真不好应付。
宋凤林收起探子来信,伸手在蜡烛上点燃烧成灰烬。
去年跟林氏恢复联系之后,林老太爷给宋凤林送来四名训练有素死士,宋凤林将四人秘密安插在晋阳调查颜氏。
“颜洪吉出身调查清楚。”宋凤林回头看向床榻方向,刘湛正侧躺在榻上撑着头看着他。
“他是颜氏什人?”刘湛脸上刀疤还没撕下来,在幽幽烛光下显得有些可怖。
反正颜洪吉是不会去,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到此为止。
如今只盼着颜氏拂照能让他儿子袭山阴县令职继续为颜氏办事,个路过世家子他何必凑上去让人冷嘲热讽。
“不用管他,这种穷乡僻壤公子哥儿怎待得住,没几天自然就走。”颜洪吉丝毫不放在心上,拉过婢女搂在怀里上下其手。
陈师爷欲言又止,北疆战事刚刚停歇,晋阳那边颜氏又跟大将军斗得水深火热,他们为颜氏守着宝山越是这个时候越该谨慎才是。
但是陈师爷见颜洪吉已经兴起手都伸到婢女衣襟里,这时候说什颜洪吉估计也听不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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