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然後邱景岳上床,转过头,想说什麽,季师益朝他笑笑,说:“师兄晚安。”
当晚邱景岳被叫起来两次。季师益看时间,次是凌晨点,墙上呼叫器打开,叫著邱博士、邱博士。邱景岳开头可能是没醒过来,过会儿才回答:哎。怎麽?
呼叫器那头护士说:六床胸闷。
邱景岳爬起来,穿上衣服,披上白大衣,出门时用钥匙轻轻锁门。季师益翻个身,坐起来,因为睡不著,就靠在床上又点支烟。大概过个小时,听见门口轻微脚步声,季师益躺下。
邱景岳进来声音很小,轻声上床後大概半个小时,呼叫器那边又叫起来:邱博士、邱博士。
季师益往後仰,躺在被子上,看不见邱景岳头,只能看见他从脖子到大腿正面部分。看起来就不软、不香、不滑那些部分。
季师益把头偏到边。
房间里水声响起时候周芳来电话,听到季师益声音哇声,问:“你感冒啦?声音好哑。”
“空调室里呆天,有点干。”季师益清清嗓子,说,“怎麽还不睡?”
“想你嘛。”周芳撒娇後问:“你那师兄怎麽样?好玩不?”
有烟灰缸。医院规定不能吸烟,但男医生们长期在酒瓶烟包上加深交情,没几个真正不吸烟。
“去洗个澡。”
邱景岳背对著季师益开始脱衣服。七月份穿得很少,他只穿件短袖T恤。裤子则是条半休闲黑色长裤。他脱上衣之後露出背还是挺结实,比想象中强壮些。覆盖在肩胛上肌群比较厚实,腰部肌肉也不差,虽说腰是稍嫌细些。肤色和脸色相似,普通麦色,只是不知是因为光线还是什麽原因,看起来很有光泽。
然後他脱外裤。里边是条紧身三角。臀部肌肉也不弱,腿很长,肌肉形状很不错。
邱景岳转过身时发现师弟在盯著自己看,有些疑惑地问:“怎麽?”
这次邱景岳没应她,直接切呼叫器,起来穿上白大褂出去。
季师益
“不好玩。”
“你累啦?”
“有点。”
交谈会儿,浴室水声停,开门声音传来。季师益说:“就这样吧,回去再聊。”周芳说好吧,你好好休息吧。
那天晚上很多动作都像慢镜头,包括邱景岳从浴室走出来,用季师益毛巾擦著头,在白色灯光下对他笑下样子。然後是他转身,把毛巾挂在衣帽架上,没挂好,掉在地上,他弯下腰,捡起毛巾,嘟哝句:“要重新洗。”再後来是他又走过季师益床前,去浴室洗毛巾。出来之後又挂次毛巾,转过身看见季师益直在看他,有点疑惑地朝他笑笑,说:“吵到你吧?快睡吧。”
“师兄身材很好,做什麽运动?”
正面是成块胸肌和腱划分明腹肌,内裤下鼓囊囊。季师益把目光移回平视前方,对是邱景岳胸口。可能是空调开得有些大,直接吹在他身上,他乳头有些立起来。
“就跑跑步,打打羽毛球、篮球什麽。”
邱景岳在季师益上铺放背包,此时站到季师益跟前,翻找著里边东西,翻会儿,说:“忘带毛巾,小季,借你用用行吗?”
“您不介意就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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