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师益揉揉太阳穴,过会儿,说:“你误会
“邱景岳吗?”周芳问。
“嗯。”
“你们关系有这麽好吗?”
“有事找他啊。”
“哦,那他真够精明,你有事找他,还得帮他值班啊?”
邱景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包烟,丢给季师益支。
他坐在床上吸烟时候就睡著。头靠著季师益肩膀。季师益把烟从他嘴里拿走,他醒过来,说:“得跟你说,下周就截止,你没时间。”
“不走,您醒来再说也不迟。”
邱景岳又睡著。
他睡得很沈。他呼叫器被季师益拿著,当天有两个电话打进来,个骨外科,个妇产科,季师益代替邱景岳去。骨外值班研究生白天时叫过邱景岳,见季师益说句怎麽换班?季师益说他临时有事,代会儿。
“没花多少时间,都订阅。”邱景岳转开头去开抽风机。
季师益站在门口没动,邱景岳说:“进来吧。”
总值房里有咖啡味道。邱景岳进门就去撕速溶咖啡,倒杯子里,说:“现在咖啡效果都太弱。”
邱景岳冲杯速溶咖啡,季师益看见桌面上倒空几包咖啡包装袋,问:“怎麽都没时间睡吗?”
“廖老师??主任说要帮他写今年基金。”邱景岳说。
今天有空?那正好,把电脑带过去。
季师益在十二楼等会儿,邱景岳从走廊那边过来。见到季师益,笑。但看起来就像好几天没睡觉样,脸比起上周见到瘦圈,眼睛下面黑色十分浓厚。
“您没事吧?”
“还好。”邱景岳边开门边说。他穿著白大衣,身上背著个电脑包。他在肝胆区被分配个衣柜,平常都把东西锁在哪儿。
“几天没睡?”
“他人不坏。”
“人不坏你就得帮他值班?那全天下好人多著,你都帮忙值班吧,个礼拜你就死吧你。”
季师益头有些发胀,妻子声音十分尖锐。
“小芳,你能不能别这样?大家都是同事,别人也有帮值班时候。”
“你干什麽事儿不知道,能不能不要用这麽蠢谎言骗?”
十点快到时候周芳打电话给他,当时他正在妇产科,就对周芳说会打给你,可能要晚点儿回去。
周芳说:你不是说好十点回来吗?
因为正在看病人途中,季师益没怎麽多说就把电话挂。
十点二十分他回到十二楼,在走廊打个电话给周芳,周芳第句话是:“刚才那女人是谁?”
季师益说:“刚在妇产科看病人。师兄有事走开会儿,帮他顶班。”
“他让您写?”
“最熟悉他做东西。”邱景岳把杯子放唇边。他嘴唇已经不像那个晚上那样,现在不仅干裂,而且有些苍白。
季师益把杯子从他手中拿开。
“你也想喝?”邱景岳笑道,“再给你冲杯。”
“您睡吧,立刻就睡。”
邱景岳打开总值房灯,隔会儿回答:“就两三天。”
“您睡吧,真没事儿。”季师益站在门口不进去。
邱景岳回头,见他要走,拉住他。
“你晚上出来不容易吧。跟你说说就好,不用多少时间。”
季师益问:“查资料花多少时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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