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在起吗?”
邱景岳转开头,几不可见地笑下:“也没什麽差别。”
季师益不再问。
邱景岳很快又睡著,季师益站在日光灯下,看著他黑眼圈,干燥唇,有些凹陷下去脸颊。忽然想起前年夏天和去年夏天见到那具健康身体,他伸出手,掀开邱景岳棉质T恤,摸下他胸口。肌肉还是在,只是应该没有去年那麽饱满。指尖划过他乳头,可能是因为他手温度低,乳头下子就硬。季师益收回手,指尖好像被开水烫过样。
他发会儿呆,把邱景岳被子盖好,忍不住伸手拨开邱景岳头发,发质有些干燥,摸就知道没有很好爱护。脸也有些干燥,但还是干净。
他在冰冷走廊里抱他会儿,季师益放开邱景岳,说让人倒霉挺没劲。
进屋後邱景岳给他倒杯水,又把自己外套丢给他穿。季师益说师兄您睡吧,收留就可以。
邱景岳说你要是想说什麽尽管说。
季师益摇摇头,说不是说就能解决问题。
邱景岳就去厕所拧条冷水毛巾给他,说你敷敷吧,明天还上班,这样不好看。
那天他发现自己手机有百多个未接来电,都是妻子先前打。还有几十条短信,短信内容无外乎就是你到底干什麽去这麽晚不回来?你跟谁在块儿,为什麽不理?你是不是心虚?季师益看几条,把收件夹里短信都删。然後把手机给关。
他回到医院,直接就往十二楼去。他不敢回科里,不敢找任唐,想想除总值房竟无处可去。虽然有点儿不厚道,他现在十分庆幸邱景岳隔天晚上就值班。
他敲总值房门,敲很是会儿,没人出来。他就站在门外等。酒还没完全醒,头很疼,脸上被周芳打过地方开始热并且痛起来,她今天力气大得惊人。
今年虽然到四月,天气总没有彻底变暖。这几天下雨,又开始降温,变成十度左右样子,走廊里风很大,季师益出门时没有穿上外套,件单衣,实在有些冷。他靠在门边,会儿开始流起清鼻涕。吸著鼻涕时候,听见电梯到达楼层声音。深夜里听得很清楚。
他看著走廊那边,邱景岳影子出现在走廊尽头。季师益想自己样子定很可笑,件皱巴巴衬衫,满身酒臭,挂著两管鼻涕,头发乱七八糟,右脸估计还挂著个巴掌印。他想著就笑,以至於邱景岳看见他时候,他都停不下来。
季师益惊讶地看见自己手指碰邱景岳嘴唇,然後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确定他
邱景岳坐在床边看著季师益,季师益把毛巾敷在脸上後说师兄您睡吧。
邱景岳说不急,你也睡吧。
季师益洗个澡,出来见邱景岳躺在下铺又忘盖被子。叫声师兄他就醒。
“师兄,您什麽时候摆酒?”
邱景岳转头看季师益,说:“不知道,看她高兴吧。”
“哇,你被抢啦?”
“差不多。应该是被绑。”
“被绑还这麽高兴?”邱景岳大致上猜到发生什麽,开门後还没说进来吧,感觉背上沈。
季师益从後面抱住他,说:“师兄,白大褂借擦擦鼻涕。”
“你擦吧,反正是供应室阿姨倒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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