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对他说:上次村里出来叔叔伯伯们起把老家新楼修好。邱景岳想起那个木板断裂、几乎走不通走廊,问:“怎麽修?可以走吗?”
“换梁,重铺木板,上瓦,补墙,杂草全清干净,都可以住人。”
邱景岳说真想回去看看。容若就说那明天就回去吧,隧道开通以後,回去只要二十分锺就可以。
次日邱景岳随同家里人回趟乡下老家。那个地方和前几年比,稍微变些。以前记忆中种满水稻田现在有些搭起大棚种蔬菜,有些围起池塘养鸭子。容若说去年番鸭叔回来养鸭子。母亲补充说,他养都是番鸭。“番鸭”是母亲堂弟外号,他以往都在城里打工。
他们去番鸭叔池塘,番鸭叔从木棚里拉出沙发椅请他们坐,泡茶请他们喝。邱景岳跟著谢敏容若去看鸭子,他们走近,本来在岸上抢饲料鸭子就纷纷下水,他们离开稍远些,鸭子就回到岸上继续吃,如此数次,邱景岳恍然大悟:这就是所谓赶鸭子。
关心,这种眼就看出来事情,他却当局者迷那麽久。
“说到你那个同事,他现在怎麽样?他人挺热心,开车送们,还路介绍广州有什麽好玩好吃。”母亲问。
“他出国,可能就快回来。”
季师益出国接近年。邱景岳每回打开邮箱,会特意看看有没有来自他邮件,但他似乎是不喜欢发邮件,出国後就没有联系。邱景岳尝试过发几封邮件给他,问他现在过得怎麽样,也没有收到回音。
邱景岳想起最後那几天他喝得失态,不知为什麽季师益又在家中,认为自己定又做出过什麽让人不舒服事情。可能又是打电话找他过来,对他喋喋不休地说些不著边际话。
後来他们又去大宅子,母亲说今年除夕时候,母亲在城里堂兄弟们都到大宅厅堂吃年夜饭,他们家子也回来,吃过饭後就在蒙蒙细雨中放烟花,他们村好久好久没有这麽热闹。
邱景岳想象母亲描述场景,绚丽烟花在完全没有灯光夜空绽放,不知会是怎样盛景。
新楼确实休整好。三四年前春天,他曾经回来过,新楼门口草已经比人还高,他们没有进来,再之前七八年,他进来过,走到门廊就进不去,因为走廊木板全都腐朽。仔细算算,他离开家乡已经十四五年。
新楼走廊像弟弟描述那样,廊梁换,已经铺好松木,栏杆钉上胶
邱景岳想人都是喜欢和生活幸福人来往,会反感他这样人也正常。
吃饭过後邱景岳发现谢敏去陪母亲洗碗。谢敏平常举止都是堂堂男子汉,却意外细心,这点和季师益倒是挺像。容若坐在客厅里帮父亲泡茶,邱景岳看著他们,觉得自己好像个客人。
直到弟弟抬起头,对傻傻地坐在饭桌边邱景岳说哥,过来喝茶吧。
福建人酷爱饮茶,三餐过後都会喝茶。他们家就有这个习惯。邱景岳早就不习惯这个习惯。
兄弟俩和父亲坐在客厅里喝茶,父亲和弟弟聊天。父亲喜欢和人谈天,他记起当时他初中高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念书时候,父亲时常在客厅泡茶,弟弟坐在旁睁大眼睛听著,他却只是路过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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