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景岳说服自己平息这种出于无名恶劣情绪,但当晚他失眠。他曾经数次拿出手机,费很大力气阻止自己打电话。
很快地,邱景岳发现自己开始酗酒。十月底场会议之后,他在科室聚会上借敬酒机会猛喝酒,因为怎都喝不醉,他喝接近三瓶白酒,到最后领导实在恼怒,说不是小气,邱景岳这贵酒你就个人喝三瓶啊!聚会上没有季师益,不知是不是碰见另外个前妻样女人。
邱景岳克制不住自己恶毒地希望季师益碰见那样女人念头。
酗酒之后回家,他看见儿子对他满身酒气有些惊吓脸,又开始愧疚起来。他发誓他再也不喝那多酒。但随着个月过去,都没有机会见到季师益之后,他在十月底个周五晚上独自人跑到他们常去吃饭粤菜馆喝酒。
他还是没有喝醉。
十月中旬那段时间,由于科室保送研究生复试,邱景岳忙很是阵子,出笔试题、面试题,组织笔试、面试,然后是定人,分配导师,整理好资料上交研究生科。这种事情全都交给他做。
那段时间他有个周末没空联系季师益,到第二个周末,闲下来时候,他打电话给季师益,问他今天有没有什安排,季师益说这个礼拜没空,要去相亲。
邱景岳啊声,讪讪地,想会儿,说:“那恭喜你。”
“慢慢相着,不见得就合适。”季师益在电话那边说。
邱景岳挂电话以后去洗个澡,然后又在客厅里抽烟,接着打开电视,又关上。最后去书房,打开电脑,想做下周本科生讲课用幻灯片,做两页就把电源给扯,电脑都没关。
他当晚去他们第次打飞机那个宾馆,要求开208号房。前台小姐告诉他208号房有人,他非常恼怒地和她吵架,说为什这多间房,你们非要把208号租出去呢?前台小姐简直是哭笑不得,他于是被保安请出去。
他伤心又愤怒,他走在学校外红砖路上,因为想不出为什自己变成这样,越发伤心愤怒。走到垃圾场前方时,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,拨季师益电话,还没听到响声就挂,他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,于是他摔手机——这时候他恨起自己坚固得摔不坏手机,令人难以泄愤。他只好捡起手机,屁股坐在垃圾场旁砖地上。
他想起季师益前妻。他忽然理解起那个女人。
过会儿,他手机忽然响,他颤抖地接起那个来自他电话,眼前忽然起层薄雾。
对方那儿很吵,好像在商场里,断断续续音乐声从对方话筒传来,放隐约是那
他于是又开始抽烟。抽半,就丢在地上碾碎。然后又抽支。最后他把整包烟丢在地上。
儿子已经睡。保姆在她房间看电视。邱景岳又去趟浴室,等到脱光衣服,才想起自己已经洗过澡。
他无法弄明白自己为什烦躁。这种烦躁类似于当时发现张宁外遇那种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但他没办法像那个时候样为这种情绪找个名目。
季师益再婚又怎样?他和以前样是朋友。只是不能起打炮罢。不能起打炮朋友天下比比皆是。
他们关系中,根本不存在着独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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