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感觉到两道陌生阴影出现在桌面上时,周霭才淡淡抬起头来,他看眼在自己对面坐下两个人,神情毫无波澜,然后就要收回视线继续吃自己饭。
江川坐下在对面,微有些犹豫,旁边宋明毅在桌面下踹他脚,他才开口:“周霭,们过来,是想问问你,浔哥这段时间有联系你吗?”
江川话落,宋明毅在旁边补充:“那天家长会过后,他就没再来过学校,们问班主任,老胡说他家里只给他请个假,也没说理由、也没说请假到什时候,然后怪是,后面就再也联系不上他。”
听面前两个人说话,周霭手上动作微顿,然后他彻底放下筷子,江川在对面推给他纸巾和水,周霭没接,自己拿纸擦手和嘴,然后他再次抬头,看眼对面皱着眉面色不佳两个人。
周霭顿顿,还是拿出手机,他在新备忘录里写:也不知道。
之后整整半个月,周霭都没有陈浔风半点消息。
学校植被繁茂,周霭眼见着那些树叶由绿转黄又掉落,直到迎面而来风里慢慢带上冷肃之意,周霭知道今年秋天彻底结束,而冬天,已经无声无息到来。
与陈浔风断联第三天,周霭曾给他发过去条消息,短信内容相当简单只有三个字,他问对面:陈浔风?
发过去这条消息后,他学着曾经陈浔风所说那样,给信息设置对方已阅提示,陈浔风只要点开这条消息,他就能收到回馈,但他却始终没有看到对话框旁边那个灰色小勾变绿。
周霭是个哑巴,手机接电话这项功能,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意义。
给两个人看过,周霭并没有再等他们任何回应,就端起餐盘走。
陈浔风失联第二周,在外地出差周锐诚回家,被周霭刺伤陈驷流伤势恢复,已经又开始来给他上晚课。
这天晚上上课时候,周霭眼睛看着陈驷流在前方白板上写写画画,目光里白板白和墨迹黑交错,周霭罕见在学习时走神。
他想起六年前陈浔风离开,那次陈浔风离开是向他预告过,是他完全知情离开,但陈浔风走后,周霭还是很迅速就感受到强烈不习惯。
他不习惯并
但在陈浔风失去消息第五天,周霭在凌晨1点依旧没有睡,他在关灯寂夜里拿着手机,他将手机设置里“所有来电拒接”选项关闭,并且不再让手机自动拦截骚扰或陌生电话短信。从那天起,周霭手机上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售楼中心、投资理财或者彩票中奖类电话,抑或是各种莫名其妙短信。
周霭每天晚上学完习就是12点之后,他总是会靠在房间窗台上翻看自己手机,他不会错过任何条消息或是来电,白天没有接上电话他也会回过去,但那些陌生来电和信息对面什人都有,就是没有陈浔风。
江川和宋明毅曾来找过周霭,在陈浔风没有出现在六中整整周后,在学校里关于“陈浔风也被劝退”传闻甚嚣尘上时。
那时是周五中午,周霭独自坐在二楼食堂吃饭。
冬天天际总有种说不上来干冷苍白,但那天江川他们上食堂二楼,见到窗边周霭时,却觉得坐在惨白日光里周霭比外面天际还要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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