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安静没有持续太久,周霭很快就感到陈浔风手指在自己快要冻得僵硬脸上搓搓,周霭慢慢回神,他没有看天气预报,他不知道今天室外温度到底是多少度,他很冷,他现在冷得手脚僵硬发痛。
但他就想待在这里,这里就像是幼儿园里他和陈浔风常待那处墙角,这里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净土,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。
周霭不知道陈浔风到底伤在哪里,他只看到缠在陈浔风前.胸大面积纱布,以及他后脑勺上那道大概5厘米长缝合口,而刚刚见面后,陈浔风倒在他身上那久,大概是真累、真难受。
所以周霭还是很快抬起手,他先将陈浔风揉着自己脸手指握住,然后把陈浔风两只手腕起抓在自己右手心里,之后周霭抬起左手,单手拉开陈浔风外套拉锁,他只拉下到锁骨处,然后用自己掌心去贴陈浔风脖颈处温度。
陈浔风没说话,也没抗拒,很温顺由着周霭动作,只是眼神直勾勾盯着周霭脸。
周霭看着近在咫尺陈浔风脸,陈浔风微微低着头,两个人离得很近,他们身上都带着医院里消毒药水苦味,所以周霭鼻息间全是苦。
陈浔风说除非他死,他这句话不是什夸张誓言后果,他只是淡淡陈述,他铺垫那多,但最终目只是想告诉周霭,只要他不死,不管付出什后果,他都会回来。
陈浔风跟他说这次从高架桥跳车,说他从高架上摔到下面那条路,说他在医院昏迷十多天,也不过是予以佐证,证明他只要活着,他就会回来找他。
“死亡”是正常17、18岁少年们几乎不会接触东西,他们不接触、也会远远避开,那次周霭在班里残忍卡着胡成脖子,就直接恐吓住整个1班人,因为“死亡”距离象牙塔里他们实在太遥远。
但面前陈浔风给他诺言里,却认真又冷静提到自己“死亡”,他说只有他死,才是他不再回来唯例外。
天寒地冻,陈浔风只穿着件薄外套,但他皮肤却在发烫,周霭轻轻皱皱眉然后收回手,他没再耽误,给陈浔风拉好衣服就拉着人离开。
周霭在中心医院给陈浔风重新办理入院,陈浔风书包里装得全是他入院各种资料和证件,周霭拉着陈
陈浔风说是对,他们两个人之间,从来都没有提过信任这种东西,因为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欺骗,所以周霭非常清楚知道,陈浔风刚刚并没有在哄慰他、或者开什无伤大雅玩笑,陈浔风真就是这样想。
他像是个冷静把自己命放在赌桌上疯子。
但陈浔风这种“疯”不止存在于现在,从很小很小时候开始,从他们两个人蹲在幼儿园墙角里开始,从陈浔风不要命替他打很多很多场架时候开始,他身上就带着这种不要命执拗属性,陈浔风没有变过,他从来就是这样。
周霭喉结轻轻动动,他自己都要开始反思,陈浔风到底对他是有多强、多厚感情,才会轻易就把命绑在他身上,毕竟,说出这些话陈浔风才17岁,17岁不过是大部分人人生开始阶段。
陈浔风话落,就没再出声,他只将目光放在周霭身上,像是在给他思索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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