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陈浔风扣好病服纽扣,将病床摇平,动手给陈浔风解牛仔裤裤扣时,安静睡着人却突然睁开眼睛,与此同时,陈浔风冰凉手按住周霭手背。
周霭看过去,然后他朝陈浔风示意放在旁边裤子。
陈浔风看见是他,身上紧绷顿时放松,但依旧没有将手挪开,他抬起胳膊似乎是想把自己撑起来,他叫周霭名字:“…周霭。”
叫完陈浔风他又不说下句话,两个人动作停在这里。周霭低头观察陈浔风表情,大概猜到他顾虑,然后他给陈浔风示意下床头那叠检查单子,早在陪着他楼上楼下做不同检查时,周霭就已经帮陈浔风脱过衣服,那时,他已经看见过陈浔风身上不同程度伤。
陈浔风平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所以他那双睁着眼睛就显得极黑,他望着周霭,按在周霭手背上手缓缓揉揉周霭掌心,然后他终于松开来。
浔风手,就带着他在几个楼层交错,做检查、缴费、排队,等待时候,两个人并排坐在医院铁椅子上,陈浔风就昏沉沉靠在他肩膀上睡觉。
等到做完检查终于安排到病房,上午已经过去。
护士带着他们到安静住院区病房,然后递给周霭套蓝白色病服,她边安置陈浔风床头卡和医疗仪器,边示意周霭:“把衣服给他换,等会们过来给他换药。”
上午陈浔风撑着那口气找到他,两个人在巷子里说完那番话,他就像是失去所有力气,在周霭带着他辗转几层楼做检查过程里,陈浔风始终都蔫蔫,而周霭全程都在旁边,所以他现在对陈浔风身体情况很清楚。
陈浔风最严重伤就在他胸肺处,高处坠下导致他胸骨中段骨折,断裂端向内刺破心房并且伤到血管,他在开胸矫正骨折以及心脏止血手术后进ICU躺整整两周,才有清醒迹象,除这处最严重,他头部和四肢也有不同程度骨折损伤。
周霭垂下眼,继续手上动作。
陈浔风醒过来,所以他自己就相当配合周霭动作,周霭给他换好裤子,再抬起头时,发现陈浔风依旧靠在床头安静望着他,他眼神是种非常单纯认真,那里面只有周霭身影。
周霭
各种伤累加,但陈浔风在转入普通病房第二天就强.硬离开医院,所以他现在又是炎症又是高烧,情况非常不好,甚至刚刚医生当面警告他们有二次手术可能。
周霭将手里提着东西放下,陈浔风正靠坐在病床上,他睫毛很长,闭眼时上下眼睫毛纠葛在起,像是要阻止他睁开,但似是察觉到周霭靠近,陈浔风很敏感抬起头缓缓看向周霭脸。
周霭抬起自己微凉手掌,伸过去遮住陈浔风眼睛,示意他睡,陈浔风睫毛在他手掌底下动动,周霭感觉到轻轻痒,然后陈浔风安然闭上眼睛。
周霭很顺利脱陈浔风黑色外套,他穿这久,在医院里暖气也吹这久,但周霭拿在手里衣服却还是冰冰凉凉。
脱掉衣服后,可能是因为绑带和伤口,陈浔风里面什都没穿,所以最刺眼就是他前胸那滩艳红血,伤口崩开,洇在白色纱布上异常刺眼,周霭眼睛从上面淡扫而过,抬起他手给他套上上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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