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浔风将周霭送到楼下，两个人在安全通道
门口分开，周霭提着东西往自己房间门走，却不期然在过道上撞见刚从网吧回来学长。
凌晨酒店走廊里极静，两个人直直相遇避无可避，满脸困倦学长看见周霭，惊讶
挑
下眉，他边刷房卡开门边低声问：“你这是往哪去？这
早？楼下也没早饭吃啊。”
周霭淡着张脸，只轻摇摇头，他眉眼弧度偏冷，没有表情时候，轻易就是副冷漠、与人拉开距离模样。
门锁“滴滴”两声打开，房间门灯自动就亮起来，学长看见周霭身上穿着睡衣，也看见他脸上寡淡表情，打个哈欠，收回视线没再多问其他。
那天晚上他们睡得早，酒店床铺宽大，但两个人像是习惯宿舍窄床，他们仍旧贴得很近，抱着睡在大床中央，只占据床铺很小面积。
第二天早上，周霭在凌晨五点时候醒，房间门里开两颗亮度很低地灯，光芒浅浅洒在整间门房里，所以周霭睁开眼，就看见陈浔风下巴，睡着时候，他埋头在陈浔风肩颈里，而陈浔风手臂搭在他腰上。
周霭睁着眼睛看会陈浔风，然后轻轻抬起他手臂要从床上起来，周霭动作幅度并不大，但他刚动，陈浔风就很敏感将手臂重新抱回去，陈浔风困倦眼睛还没睁开，已经重新收手将周霭往回揽，他将下巴抵在周霭额头上，语调模糊问：“几点？”
周霭仰头将自己脸露出来，他探手拿过来放在床头手机，另只手蒙住陈浔风眼睛，等调低手机屏幕亮度，才给陈浔风看时间门。
陈浔风眼睛有些睁不开，眼皮堆叠起褶皱，他皱着眉毛看好
会才认出来：“5点零4，”然后他看向周霭：“你要下去吗？”
…
复赛成绩出来很快，周霭意料之中在复赛里被淘汰，但对他们现在这个阶段学生来说，这次成绩参考价值并不大，他们连考试考点内容都还没正式开始学，老师带他们高二学生出去，主要目也只是为给他们积累考场经验。
这次考完后，他们就彻底沉下心来，融进日复日忙碌又规律学习里，他们在学校里生活过得越来越单调，每天都稳定穿行在教室、宿舍和食堂三个地点，时间门匆匆走，校园里绿叶变黄又掉落，前两天早上，周霭发现树桠间门已经挂上雪白霜。
11月底
周霭醒过来就彻底清醒，他睁着眼睛，脸上没有丝毫睡意，听见陈浔风问题，他点点头。
陈浔风终于松开手让周霭起来，周霭下床进浴室，陈浔风坐起来醒醒神，才跟着从床上下去，开始收拾东西。
周霭从浴室里出来时候，陈浔风正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等他，他手臂上搭条浅灰色长睡裤，是周霭昨天晚上穿上来那条，后来在床上时候，那条裤子被两个人弄脏，洗完后挂在外面晾半夜，现在明显是已经干。
陈浔风垂着眼睛看周霭，朝他示意手上裤子：“换吗？还是给你装起来？”
周霭探手从他手里将裤子拿过来，他看眼陈浔风，然后轻轻阖上浴室门，隔着层厚厚磨砂玻璃，周霭换着身上裤子，听见陈浔风在门外轻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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