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驷流身上是烟酒混杂陌生香水凌乱味道,在他味道靠得越来越近时,周霭终于回头,陈驷流看见突然转过来周霭脸,猝然露出惊喜表情,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,回头时周霭手里还拿着拆卸下来台灯底座。
灯盏底座是厚重金属材质,周霭动作显然要比醉酒陈驷流快,在陈驷流要碰到他之前,周霭先步用底座砸向男人右下肋骨。
周霭从来不是个会打架人,他几乎没和别人动过手,但他看陈浔风打过许多架,小时候陈浔风那些不要命、不怕痛式打法不算,现在陈浔风动手时有套清晰体系,陈浔风不避着他,这两年周霭在旁边看过许多次,潜移默化,周霭就知道要怎迅速将对手制倒。
但陈驷流是个比他高大许多成年男人,周霭没有实.操过,他不确定自己手上力气能否将他击倒,而他卧室里可以拆卸重物只有书桌上这灯座,周
周霭偏头看眼大敞着卧室房门,陈驷流顺着他目光,也看向房门外空寂走廊,然后他突兀笑下,说:“你爸…大概是出去找女人,现在这栋房子里,只有和你。”
陈驷流前伸脖子,目光定在周霭身上:“小霭,今年陪你过年。”
但除刚出浴室门时猝不及防那眼,后面周霭完全没再看陈驷流,他直接无视房间里另个人存在,只顾自做自己事情,他用毛巾将头发上水擦擦,从衣柜里拿件长袖外套出来穿,穿好衣服后他开始收整自己东西,然后很快,周霭就发现自己放在桌面手机不见。
陈驷流目光始终不错眼放在他身上,察觉到周霭动作,他慢悠悠从床上晃起来,步伐凌乱走到周霭身后才停下,陈驷流靠近周霭耳边,问他:“你在找什东西吗?你告诉,可以帮你啊。”
周霭站在桌前,没动也没回头。
陈驷流比周霭高些,他垂眼看面前男生,看他微潮短发,看他后背若隐若现肩胛骨,也看他后脖颈里露出来细细银链,陈驷流盯着周霭看会,轻轻叹口气,然后妥协似突然说:“周霭,是真喜欢你,忘不掉你,也放不下你。”
“周霭,你不要总是这样排斥,跟你讲过许多次,男人和男人,也是可以谈恋爱。”
但周霭像是完全没有听到,只开始整理桌面上书和习题册,陈驷流在他身后,语调里带着劝和蛊.惑,他说:“周霭,比你大几岁,什事都走在你前面,什事都比你先经历,可以给你经验、可以陪你高考、陪你念大学、陪你做所有你想做事,给你铺出今后你要走路。”
陈驷流出气声音很重,他说:“你知道,妈是聋哑人,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里成长,有无限耐心陪着你,跟你交流跟你接触。在这方面,们永远不会产生摩擦。现在在做公司,周霭,不出三年,会有成绩,你什都不用管,以后你想要什生活,你想要什,都可以给你。”
周霭始终没回头,但也没有转身离开,陈驷流盯着他背影,几乎以为周霭听进去他话,他慢慢抬起自己手,要去碰周霭,动作间他语调暧昧说:“周霭,天天都在想你,做梦都在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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