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浔风替他敷脸动作很轻,另只手扶着他下巴,眼睛很认真近距离看他伤,直到周霭那半边脸变得又凉又麻时,陈浔风才终于收手,他用手指慢慢滑滑周霭那半边脸,他问:“凉不凉?”
周霭轻摇摇头。
陈浔风收好毛巾,低着头擦小几上融化冰水,他边擦边慢声问周霭:“你知不知道,为什每次都问你饿不饿?冷不冷?渴不渴?痛不痛?”
周霭坐在原地,侧着头看陈浔风半边身影,没动也没有回应。
陈浔风慢声说:“因为不问你,你自己是不会说,你从来不会说饿、冷、困。”陈浔风摇着头,他重复道:“你从来不会主动说。”
周霭还没有脱身上羽绒服,羽绒服是陈浔风刚刚在机场随手买,他没怎选,就拿两件运动品牌黑色基础款,衣服保暖效果很好,周霭穿到现在,已经感到有些热,然后陈浔风就朝他抱过来。
陈浔风两只手臂很用力搂住他,并且将头埋在他颈间,陈浔风像是不想再看他解释。
别墅里供暖系统持续发挥着作用,房间里温度渐渐起来,周霭穿着羽绒服被陈浔风抱着,他觉得热,但他手臂和上半.身都被陈浔风紧紧锢着,所以周霭没有动。他只垂着眼睛去看陈浔风,看他黑色头发间露出来半只耳朵,也看他耳垂上那颗暗蓝耳钉。
隔会,周霭才终于听见陈浔风声音,低低从他颈间传来,陈浔风说:“…但是周霭,世界不以你为中心,以你为中心,想给你所有助力,想让你心想事成,想让你万事都如意,所以现在…难受。”
陈浔风就靠在周霭耳边说话,他说话语速很慢,像是在边想边说,他说:“…不想看你解释,不想看你在自己身上找原因,因为在这里,错永远都不是你。”
陈浔风头发又有点长,刘海下落,隐隐约约挡住他眉眼,房间灯开很亮,但周霭仍然有些看不清楚他表情,他只能听到陈浔风声音,陈浔风说:“不是在怪你,只是在想,周霭,如果那年没走,俩就在处,直在处…那不会让你受那多失望和欺负,不会让
这句话说完,陈浔风又安静下来,他像是靠着周霭在调整他自己情绪,大概十来秒后,他才再次开口:“不逼你周霭,所有人好像都在逼你,不能再逼你。”
陈浔风慢慢才从周霭身上起来,周霭终于可以动,他脱身上羽绒服,再抬头时发现陈浔风又出房间。
但陈浔风动作相当快,只半分钟功夫,他就再次端着水杯进门来,刚刚敷脸用冰块已经都融化,所以这次陈浔风重新装小碗冰,他坐下在周霭身边,先将水杯递给他,说话声音里已经没有刚刚低落:“喝点水,嘴巴好干。”
周霭喝水过程里,陈浔风就垂着眼睛,在旁边用毛巾缠.裹冰块,边弄他边跟周霭解释:“家里没有冰袋,等会叫个外卖,再买点药。”
周霭没再跟陈浔风表示自己不痛,也没有阻拦他,他只坐在沙发上,安静任由陈浔风动作,伤在他脸上,陈浔风看见就会不舒服,他得让陈浔风顾着他伤,陈浔风难受情绪才能释放出来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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