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半夜周霭睡在床上，陈浔风坐在他身边，他将周霭
成绩单翻来覆去看
很久。
那天晚上陈浔风联系能联系上所有人，他又去找他舅舅帮忙，他找六中周霭几个教练和老师，他波折
陈浔风抿抿唇，像是在犹豫，然后他突然抬手将旁边周霭抱到腿上，周霭已经相当熟悉陈浔风这套动作，过程里，他只抬手扶扶陈浔风肩膀，抱稳后，周霭靠到陈浔风颈间，他嗅到陈浔风身上沐浴露味道，可能是陈浔风总是哄着他睡觉，所以被抱住后，周霭困意就慢慢滋生起来。
从前天在冬令营里被举报后，周霭就几乎再没有睡着过，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接受轮番审问，他没有休息机会，晚上独自回宿舍后，他也不困，所以他并不睡。
但这会只是靠在陈浔风身上，周霭却觉得自己所有情绪都安定下来，疲惫和困意纷沓而至，他恍惚闭上眼睛就能沉入梦里。
陈浔风下巴抵在周霭头顶，他在周霭彻底睡着之前叫他，他问：“周霭，
可以看你成绩证书吗？”
周霭考个极好成绩，没有人为他好成绩喝彩鼓掌，但陈浔风很珍惜也很心疼，周霭在教室里早早晚晚坐五六年，熬人都瘦成把骨头，他最后拿回来这样好成绩，陈浔风尤其珍惜。
你长成现在这幅过于…坚强模样，坚强到，完全都不会哭。”
陈浔风逐渐停下擦桌动作，他知道周霭不喜欢这个话题，周霭总是理智，过去在他那里就是过去，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，所以陈浔风没有再多说，他只重新看向周霭，问：“之后你是怎
打算？”
周霭低头在手机上打字，他写：在六中附近租套房。
陈浔风垂眼看周霭手机，问他：“合同已经签？”
周霭轻点点头，在机场等陈浔风那半个小时里，他就已经快速选房签手续。
周霭手臂围在陈浔风肩膀上，他手指抓陈浔风黑色衬衣领边，在彻底睡着前，周霭给陈浔风回应是轻轻点个头，然后他听见陈浔风说最后
句话，陈浔风夸他，轻声说：“真好厉害，周霭。”
…
周霭可能是太累，这觉他睡得罕见久，从头天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，都还没有清醒趋势。
过程里，陈浔风给他擦脸和手，换他身上衣服，又将他转移到床上去，周霭都只短暂睁开眼睛看看他，又安静重新闭上。
但周霭睡觉这天晚上，陈浔风却并没有睡，他从葬礼里脱身后就赶回来，这几天他也没怎休息过，但有时候情绪压着人，人是完全睡不着觉。
陈浔风捏捏周霭手指，问他：“有钱使吗？”
周霭看着陈浔风眼睛，再次点下头，他花钱少，读书以来每年各种奖金和奖学金加在起已经是个不小数目，而离家是他早有打算，为给自己增加保障，他在前些年做些理财和投资，他不求富，只求稳，所以每年进账稳定收益相当可观。
除此之外，周霭名下还有些周锐诚和他外公转给他产权和股份，但这些东西他完全没有碰过，走前他也没带走相关产权证书。
陈浔风捋捋周霭胳膊，他问：“什时候交房，跟你起去。”
周霭在手机上写：三天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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