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很亮,他们视野相当清晰,手机都丢在炕那头,周霭沉默会,然后他在陈浔风怀里直接给他打手语,周霭指指自己,表示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,表示他并不脆弱。
陈浔风用手背碰碰周霭脸,然后他捡起刚刚周霭拿着那把扇子,他举着手扇风,边扇边说:“这不影响,周霭。”
话落陈浔风在这里停下,他似乎在想要怎跟周霭解释。
他们都不是在爱里长大小孩,他们更像是两座撞在起孤岛,他们只有彼此,所以许多许多感情和相处,都是靠两个人自己摸索着来。
大概半分钟后,陈浔风才再次开口,他跟周霭说:“不是因为你脆弱,才关心你,也不会因为你现在长大,就不在乎你。”
就是军训,两个人都不爱往脸上身上涂粘腻防晒霜,所以军训头天晒完回来,陈浔风肉眼可见黑个度,周霭则是直接被晒伤,鼻梁晒脱块皮。
军训长达3周,训完陈浔风整个人黑两个色号,周霭则是在反反复复晒伤和恢复中循环,他晒伤脸通红,碰就痛,陈浔风每天拿冰过芦荟往他脸和脖子上抹,等军训结束周霭还用几l天药才彻底恢复,恢复后周霭不仅完全没被晒黑,反而还在脱皮后又变白些。
但那之后,陈浔风就挺注意周霭防晒,尤其是北方总是干热夏天,周霭不爱往身上涂东西,他就给买许多夏天穿透气长袖衬衣,也给他买帽子,买防晒衣,各人肤质不同,周霭太容易被晒伤,所以陈浔风总是注意着。
夜里村子很安静,周霭靠窗坐在炕上,能听到风声和远处蝉叫,他有搭没搭摇着手里扇子,再次跟陈浔风打个相同词语,说他:夸张。
他今年20岁,他已经是个可以独当面成年男人,但在很多方面,陈浔风像是看不见他成长,陈浔风总把他当小孩对待,事无巨细来顾着他。中午他在太阳底下站会,陈浔风就皱眉往回走,下午也是,下午那忙,陈浔风不停跟工地上人交涉,却始终把他带着,始终分出只手给他撑伞。
他以相似问题问周霭:“去年那次感冒住院,进医院头天晚上就觉得没问题,医生也说情况不严重,但你不让出院,那会你是怎想?”
周霭睁着眼睛看陈浔风,沉默没有表态。
陈浔风轻轻扇着风,将周霭额发扇得轻动,他问:“是吧?”
陈浔风没说问具体是什,但周霭听得明白,陈浔风问是他面对陈浔风和陈浔风面对他时,他们产生
周霭几乎不拒绝陈浔风,但他想纠正陈浔风认知。
陈浔风顺着他点点头,他拉住周霭手腕,将他往下拉到自己怀里,他说:“下来睡。”
周霭顺着陈浔风动作,两个人都变成躺着姿.势,天太热,陈浔风刚冲过冷水就没再穿上衣,所以周霭直接贴着他赤.裸上半.身。
陈浔风下巴蹭在周霭短发上,他捋着周霭后背,慢慢想着说:“今天你不提出来,自己从来没觉得对你有哪里过余,也许是夸张,但在你事情上,就是敏感,因为只有你这个。”
陈浔风低头去看周霭脸,然后他去亲周霭唇角,他说:“宝贝你是多正常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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